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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沈幼初扔下手里的帕子,腾地一下跳到地上,径直扑到菊香的怀里,起得太猛还绊了一脚,她也顾不得察看,急声问:“何时发生的事?叶家凭什么抓宁公子?宁公子如今怎么样了?”
她早猜到该死的叶家不是好东西,一定会祸害宁公子。
早知道不回湖心小岛了,等消息传过来,宁公子一定早在大牢里吃尽苦头了。
“不行,我要去找宁公子,一定是叶家陷害宁公子,我要救他出来!”
哪怕是向爹娘求情,让他们利用沈家的人脉和势力,她也绝不能让宁公子受到任何的伤害。
叶家不是欺负宁公子吗?
周安不是也欺负宁公子吗?
等宁公子成了沈家人,她看谁还敢欺负宁公子。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谨儿,走,我们去救人。”沈幼初拽着菊香的手便往外走。
季谨单手将人拽住,颤声安抚着:“幼初,你先别着急,让菊香慢慢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其实季谨同样很着急。
入地牢可不是儿戏之事,她们一无所知的贸然前去,说不定会帮倒忙。
菊香看到季谨不急不忙的模样,不禁暗中感慨:还是季小姐冷静自持,不像小姐这般冲动妄为。
“小姐,宁公子虽是被抓进地牢的,但他并不是被冤枉的,他是当众伤了人……”
菊香把城里打探的消息部说了出来,包括叶昌隆回府后饮毒身亡,柳晴芳殉情追随。
特别是那封已经在金陵城传得沸沸扬扬的陈情信,菊香照原文背了下来。
“小女子柳晴芳之夫叶昌隆,被宁无恙恶意划伤双眼后,还被以一百两赔偿抵罪羞辱,因其伯父宁卫国成为府衙新任照磨官,为夫敢怒而不敢言,回府后虽悲愤却无力改变事实,遂以死表明自己决不了私了的决心。”
“小女子虽是叶昌隆未过门的妻子,却也深知夫死妻随,欲以死警醒世人,不可纵容宁无恙这等恶徒存活于世,任其借助才名与家世为非作歹,柳晴芳绝笔。”
房间里静悄悄的。
缓过好半晌,沈幼初才惊讶地张大嘴巴:“叶昌隆和柳晴芳都死了吗?”
“回小姐,死了,我还亲眼去看过尸体,叶家还把尸体摆在大门口任人观看。”
沈幼初想到那个场面,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毒死的人,模样一定很恐怖。
可更加恐怖的是,叶昌隆只是受伤的话,她还能保下宁公子,叶昌隆死了,柳晴芳殉情还不打算放过宁公子,写了一封陈情书,宣扬得人尽皆知,这事就麻烦了。
“谨儿,你说叶昌隆和柳晴芳,到底是怎么死的?”沈幼初小事不在乎,但大事她可不糊涂。
季谨想到以前同一个诗社,又同为金陵才女的柳晴芳,就这么突然的死了,临死前还想拉着宁公子当垫背,心中五味杂陈。
可当她听到沈幼初的问话后,心中悚然一惊:“幼初,你的意思是?”
“一定是叶家的阴谋!想置宁公子于死地!”沈幼初拽起菊香继续往外走,边走边吩咐:“去给我娘传信,让她把调动江南道所有人脉的信物给我送来,就算叶家有周安撑腰,只要晋王知道我力保宁公子的决心有多大,周安也不敢不听他父王的话!”
菊香听到自家小姐的吩咐,心中一阵激荡。
小姐是想在夫人面前,挑明了和宁公子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