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娘子的画像就不画了,找到孩子就能找到她了。”
沈凌霄放下了笔,心想:若是能找回檀姐儿和毅哥儿,而李氏找不回来也算是正中下怀!
“真不愧是赏金猎人中鼎鼎大名的七爷枭鹰,此话在理儿,我这就拿去找画师多画一些,您放心,我保证明天一早定能将这些画像给贴满大街小巷!
沈凌霄点头,拿出了一两碎银塞过去,“有劳,请兄弟们喝酒。”
“七爷客气,那我就去了。”
天色刚亮,沈凌霄在县城的临时住所就被人敲了房门,打开房门,门口站着脸上有一道长长疤痕的中年男子。
“大哥!你来了。”
“最近没听说有什么江洋大盗,朝廷要犯啊!你着急忙慌的让我们汇合作甚?”
“不是朝廷要犯,更加不是什么江洋大盗,而是我的一双儿女!他们不见了。”
“什么?你的那一对双胞胎不见了?可是这些年你抓的犯人太多,被人报复了?
哎呀我说老七,我早就和你说过,做咱们这一行的,最是容易结仇,那仇家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你不可让家人知道你的行当,更加不能暴露的家庭,你可是在什么时候露了跟脚?以至于你的儿女被人绑走报复于你?”
沈凌霄连忙摇头,解释道:“不是仇家寻仇,而是家里出了些变故,以至于贱内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沈凌霄当即就把自己回家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刀疤,其实这是家丑,他不应该说的,可奈何他现下没有别的法子,他们抓江洋大盗,朝廷要犯,都会分析细节。
“怎会如此,据我所知,你每次抓捕犯人拿到的银钱大半都找人带回家给弟妹了,她不愁吃穿,又有银钱傍身怎会离家?还带走了你的一对儿女?”
刀疤好生想了想,到底没有说得通的地方,于是追问道:“你可是还有什么细节没有说?”
沈凌霄没说话。
“哎呀我说老七,想要找到人,你就不能有所隐瞒,你难道想要遗憾终身不成?”
遗憾终身几个字,让沈凌霄错愕半响,于是便把沈老太嘴里的青草一事也说了。
刀疤张大了嘴。
“弟妹怎会往你母亲嘴里塞青草,那可是畜生吃的东西啊!”
说完他又自行打嘴:“哎呀我不是说你娘是个畜生,我的意思是弟妹能如此对待你的母亲,定然是意有所指,这里面定然还有隐情,你不妨赶紧回去好生追问你的母亲!”
沈凌霄闻言脑袋嗡嗡,如果真有隐情,那且不是说……
“大哥你且先在这里帮我盯着县衙等结果,我先回去找我娘问清楚!”
说罢就要离开。
刀疤连忙叫住了他:“你等等,我还有话说,我这次去了趟南边,发现南边干旱,很多人已经开始举家迁移,朝着阳州府城逃荒,依我看,你们这里同样连着几个月不下雨了,你还是要早做准备!”
沈凌霄闻言伸手揉脑袋,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上一世,在檀姐儿和毅哥儿被卖以后,阳州府辖下的所有县,村,镇等地大旱,沈家人也跟着逃荒去了府城,他当时手忙脚乱,几经波折九死一生,愣是没有找到他们姐弟二人。
县城的大街小巷贴满了寻人的告示,周妈妈站在告示前拧眉思索,手里拿着沈檀给她的玉佩,沈家那小丫头,果真不一般,既然如此,她的这出戏,自己就配合一下,能拿到双倍银钱固然好,拿不到这玉佩少说也值个几十两。
“走吧,我们去沈家要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