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训字不多,却都是总结的精华,顾承杰因由了周梁氏的话,也不默写了,直接抄了一遍,对早已记住的商训有了新的领悟跟理解,感叹这本是比之诡家学说亦不差,俗话说商场如战场,这里面的商谋用在别途亦是一样,或许给周老三商训的人,就是看诡家学说的人。
是交换!
周景安看他的一手字,看着温润可是仔细看,这温润中藏着不易察觉的锐利锋芒“谦和,你有如此学识,为何止步秀才,不在前进一步呢”
“娘说我还年幼,不宜出远门,何况有时名声也是一种负累”顾承杰不知想起什么,低垂的眼眸闪过一抹厉色。
“确实啊,名声有时确实是负累,可多少人能够抵御名利的诱、惑,初心不变”他中秀才多年才得中举人,与他昔日的心态有着莫大的关联,当初他是新朝第一批的秀才,后来娶妻生子,进入县城,学业赚钱养家样样不落,心态飘了。
去年那一遭,打破了他的骄傲与得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败之处,将他拉回了错误的伊始,给了他从新再来的机会,心态的改变,看事的角度改变,才让他一举榜上有名。
谦和小小年纪就如此的领悟,以后绝非池中物
一天在忙碌中过去,晚饭的时候周萱儿凝神看了周家兄弟的面相,见他们月宫的黑气已经散去,知道这一劫算是过去了,只是究竟是什么人在算计周家,或者说是谁要算计她娘且一出手就是伤及性命,这样的人一定要找出来。
还不等周萱儿去找,第二天一大早王林氏就带来一个劲爆的消息,说去年春上死的柱子,昨儿他媳妇死了,衙门里的人查了说是过劳,饿死的,更奇怪的是那夏氏衣袖里面还有一块带毒的饼子,震惊了全镇的人。
石岗镇这里民风虽彪悍,但这么恶毒的事情却少有,里长更是下令要严查,只是还不等大家回神,那夏氏的几个孩子来了,说出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心头发寒,原来自从柱子死后,他们母子几个都没吃过几顿饱饭,家里家外的活计还都是她们的。
这还不算什么,更可恶的是,那一家子居然还想要卖了狗娃几兄妹,这次夏氏不愿意,她那婆婆就说只要她听话给她办件事,她以后就好好待几个孩子,狗娃是个机灵的孩子,觉得他奶不会这么好心,就一直偷偷的跟着他奶,后来还真被他给打听出来是什么事。
说到这里王林氏看了一眼周梁氏,欲言又止的周梁氏看了着急的问。
“看我做什么,难不成还能扯上我家不成虽说那柱子以前跟着老四进过山,可那也是老四看柱子一家子日子过得实在太苦他死的那一回,我家老四可都不在家”
“嗯幸亏你昨儿没去镇上,要不然这一身腥,指定就惹上了,也好在那夏氏已经没了,狗娃也把那一家子的恶毒心思都说了出来,要不然真是防都防不住”王林氏一脸后怕的将整个事情给说了出来,说是昨儿清早有人去告诉狗娃奶,说你出门进镇子了,这狗娃奶就急吼吼的带着夏氏出门了,还一个劲的说是你家老四害了他家男人。
要不是你家老四,柱子好好的在镇上做工,怎么会进山赚拼命钱,说好不容易逮着你出门,今儿一定要好好出口气,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狗娃奶给了夏氏一个有毒的饼子,不过夏氏心疼孩子就偷偷藏了起来,哎,就算藏起来
被磨搓了两年的夏氏,身子早就掏空了,饿了两天,又急急忙忙敢去镇上,到镇上走着走着就倒下,没跟孩子说几句话就闭上了眼睛。
狗娃又恨又怨,在大街上就这些事给喊出来了,王林氏说着,也唏嘘不已,心疼几个孩子,也后怕周氏一族的人心的,太恶毒,还吓人了。
周梁氏也被吓住了,骂人都骂不出来了,手指着王林氏,半天回不过神来,葛时年家的见了赶紧上前猛拍她的后辈,就怕她一口痰堵在心口。
同时心里也胆寒不已,光天化日之下,这般明目张胆的杀人害命,怎么不让人心生恐惧。
“老妹子,你怎么啦,你可别吓你老姐姐我呀”王林氏本以为周梁氏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却没想是吓得魇住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跟你说这个了”
“信义信礼你们快来呀,你们娘不好了”王林氏滑下炕头,鞋都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这梁氏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也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