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倒会怼自个亲娘了。
想到这件事里,有林家二房的参与,赵广渊又吩咐林秋山,“把长至的户籍从林敬安那里迁出来。”
赵广渊也赞同地点头。手艺不错。不枉他把要当聘礼的饰品交给他打制。
而且这一世,他并没有一无所知,想必是一直在暗中关照着她,关照着林家。
“有什么奇怪的,男未婚女未嫁的,约会不是很正常?”
另一边,林照夏忙完从书房出来,见儿子还在客厅里看动画片,眉头一皱,“长至,都这个点了,怎么还不去你伯伯那边做功课?”
曹厝与有荣焉,“那当然,是我们殿下亲自画的,满大齐都找不到第二件。”
赵广渊笑了笑,是他所画没错,可也不全是他想出来的,一部分灵感是他跟着夏儿去过几趟金店,又在电视手机上看多了式样,才画出这一份独一无二的样式。
林照夏听到六年前的自己把长至生了,她的到来并没有改变历史,长至还是如约而至,心里也很高兴。
而常山虽洗脱了罪名,保全了自己,没有被逐出陵村,但看管不力,村长也是当不了了。
配合着说是常山看到祭器有损,便想到他有那样一门手艺,可以修补金银器残缺部分,能修复如新,便把祭器带回家欲交给他修补,不想周旺财好奇,向周坻借去鉴赏,又起了坏心。
有什么好笑的。这孩子。“你爹也是这么说的。”
但因曹厝在一旁他不好说这个原因。
“只是不知,我到了函谷关,还能不能再见你?”
“那很好啊。”
赵广渊瞥了一眼那个打开的匣子,里面金灿灿的,摆满了金锭,夏儿最喜欢了。可她即便喜欢,怕他没钱用,还是把当初投资所得的那些金子连同长至的那部分都给他了。
“不会,我会安排妥当。且我并不一定要出现。我被皇上送来守陵,等于幽禁在此,我只装做颓靡不振,生不如死,日日沉浸酒国,做出一副无颜见列祖列宗的样子,披发覆面,并不会有人想验看。”
曹厝觉得林秋山窝在这山中当个陵户,着实是屈才了。这手艺,一点都不比宫中匠作局的差。
挨着他坐了下来。“你有人手了?”
看向林照夏的方向,“我已经决定了,安排个替身替我守在行宫里,而我准备到函谷关去。”
林照夏有些不赞成,“皇陵一年三大祭五小祭,月月还有常祭,你都得出现,你敢保证替身不会暴露?”
林秋山见越王满意,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手艺是一方面,主要是殿下给的图纸太好看,只怕满大齐都没见过那样的饰样。”
那孩子从小聪慧,他怕耽误了他才把他登记为民户,再说越王都说长至是他的亲子了,还落陵户?
赵广渊就笑了起来,“他跟我小时候一样,我小时候记性也特别好,在读书上我兄长都读不过我,但我母后跟我说做弟弟的不能抢了兄长的锋芒……我母后是有大智慧的人……”
林照夏笑笑,去洗澡,洗完贴了一张面膜出来,长至看到,笑了起来,“娘,你这样好像贴了个人皮面具哦。”
只是,如何才能再见到她呢。
而且他用了将近十个月来准备,已胸有成竹。
“下去吧,暗中盯着林家,若有事情及时来报。”
说此事虽是周旺财处心积虑,但也是受了林家二房的鼓动,这才犯了这样的罪。到时林家二房也免不了被追责。
哈?这是她儿子?是不是懂太多了?“动画不能看了。”
赵广渊嘴角牵得更大,“是。我心情很好。我有儿子了!六斤八两,他可真胖。”不枉他派人送各种吃的。
“这事本王另有打算。长至已不适合挂在林敬安名下了。你且先到镇上把户籍迁出来,尔后我会让人去找你。”
“娘!”长至不满。
戒圈是金子做的,并不是光面的,纹饰做成缠枝纹,戒面的花心里嵌着一颗心型的粉钻。并不凸出戒指表面。摸着光滑并不膈手。
“真的吗?”
长至嘟起嘴,“伯伯和干妈出去了,说干妈要带他去见见世面,等明天周末再给我延长时间。”
收回思绪,对林秋山说道:“既是你帮着说情,那与本王无关,且收着吧。只是,以后家中事务,特别是与本王,长至和夏儿有关之事,你需守口如瓶,若露了一丝半点出去,本王饶不了你们。”
看了林秋山一眼,想着若下回他再去那边,定为他找一些相关的样图和相关书籍给他,好让他手艺更加精进。
林秋山一愣,知道他是对二房夫妻不满了,但是……
“真的。你要对你爹有信心。他又不是那种望恩负义,不肯负责任的人,对不对?再说了,他把我们母子所有的金子都拿去投资了,如果不过来,那我们可亏惨了,怎么着娘都要想办法去找到他,跟他要金子的,要你的抚养费。”
“怎么会。”虽然林照夏也有些担心,但不能伤了儿子的心。
“是。”
但想着儿子这段时间太辛苦了,也不好做得太过。“行吧,那再看半个小时,一会娘检查你的功课。”
“是。草民明白。”
夜里她刚睡下,又穿到了皇陵行宫。
赵广渊心中生暖,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他们。
两个戒指样式一样,一大一小。如此样式,他带着也并不娘气,这是那边的对戒,是爱的宣言和见证。他想像着他和夏儿带这对戒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里有外祖父的三十万旧部,尽管不可能全部收回己用,但只要能收复一半,哪怕几万人马,那他能做的事也多了。
“会写完的。他现在一定在写了。等再见到他,长至就能看到完整的《齐史》了。”
自己则从匣子里拿出一对戒指在手里翻看。
啊?又出去了?这频率有点高啊。
长至有些遗憾,“我爹还没把它写完。”
“娘不是有意见。是觉得奇怪。”
他心甘情愿,且甘心如怡。送走她时,他还把自己的玉佩挂到了她的脖子上。
她一日是他的妻,终生都会是他的妻。
他不会负她。
想着二十几天后她会从大齐离开,赵广渊问林照夏:“我要如何做才能到你的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