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虚弱惹人怜的兔子(2 / 2)

夜渐深到不见五指,祁城海量,经过几轮豪饮下来不禁有三分醉意,趴在桌子上开始喃喃自语。

旁侧,傅谨修面无表情地干饮,浓烈酒味穿喉入腹,灼烧五脏六腑,但他依然感到疼痛。

直至后半夜,傅谨修找来代驾把醉醺醺的祁城送回公寓,才钻入座驾。

傅宅彻夜通明,傅谨修下车之际,抬头望向唯一漆黑的主卧,猜到南挽已入睡。

与傅言私密见面后,她该会心满意足坠入梦想吧。

揉弄凌乱碎发,傅谨修带着满身疲惫与伤痛迈入主楼。换上家居拖鞋,他听到客厅传来窸窣摩擦声,疑惑扭头,令人压抑到窒息的黑黢黢眸子顷刻张大。

南挽两手互搓,焐热眼皮,唤醒自己的同时已经爬下沙发,脚步慵懒地走向傅谨修。

还没完走到对方跟前,南挽已嗅到一股酒味,小巧鼻子轻耸,不似他人那种难闻味道,她仍蹙起眉头。

“饮酒要适度,喝多伤身。若无法推诿,你偷偷倒掉,别那么实在嘛。”南挽嘴里抱怨说教,匀称细腿已经奔到傅谨修跟前,两臂自然抱上对方的窄腰。

傅谨修浑身僵硬如石,记起南挽偷溜与男人私会,内心极其抵触,四肢却似脱离大脑控制,没有半分推开的迹象。

“哈秋”,南挽轻吸鼻子,眼泪因打喷嚏流出。

含泪的红眼睛,红鼻头,看起来像一只虚弱惹人怜的兔子。

傅谨修僵冷神色暖了几分,眼底闪过担忧,关心的话倒违和阴沉,听起来像是数落,“我说过不用等我,若着凉严重会导致感到发烧。”

南挽笑嘻嘻咧嘴,讨好地用脸颊轻蹭对方胸膛。

婚前那天,她做好心理建设,如今已经习惯傅谨修这种不那么温柔的关怀方式。

“床那么大,我一人想你想到睡不着嘛。我猜你今晚还会回家,便坐在沙发等,不小心睡着了。鼻子有些堵,身体也没有力气,哪里都痛,老公,你抱我回房吧。”

困顿轻打哈欠,南挽眼皮半耷拉,额头抵在傅谨修左胸口,聆听他强劲有力的心跳,直接要求,有意拉近两人关系。

随心脱口而出的告白,傅谨修作为听者,内心波澜起伏。

怒火焚烧之余,只剩下酸涩与失望。

因为傅谨修知道南挽现在卖惨,大抵是为吹枕头风,让他放弃竞标。

她对他所有的娇嗔怒骂,皆是伪装,都是为成就傅言。

内心挣扎片刻,傅谨修理智不断提醒他要狠心扔下南挽,可强烈渴望促使他难以松开南挽,反而是用力地锁紧她,让她没有机会逃离他。

最后,傅谨修微不可察轻叹,舍不得拒绝某人,认命抱起靠在他怀里酣睡的南挽回房。

翌日,南挽特意起早,在傅谨修出门时刻,已整装待发在车上等他。

对上傅谨修淡漠神色,南挽如小太阳展露笑脸,主动挽住对方臂弯,盈盈浅笑,“我在家无聊到发霉,以后我都跟你上班。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工作,就在办公室陪你。”

南挽细想过,她不清楚傅氏情况,那就亲自到现场调查。

她不知该怎么提醒傅谨修去提防那些小人,那就时刻跟紧他,随时保护他。

这一世,换她不惜一切来护他,爱他。

“若你想学管理,我可派老师教导你。”傅谨修以为南挽是借机私会傅言,俊脸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