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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仲晔的刀、架在了厉江的脖子上。
厉江暴怒:“敬仲晔,你想造反吗?来人,给本司马拿下他!”
然而,刚吼完,厉江就看见:敬仲晔的脸上、出现了戏谑的表情。
所有兵士们的脸上、也都出现了一抹嘲讽。
嘲讽的表情、配上带有嘲讽意味的兵刃的刃尖、都朝着自己。
厉江:“……你、你们?”
敬仲晔抬刀、拍了拍厉江的脸。
稍厚的嘴唇勾了勾,“厉司马,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还记得澄城县令敬山松吗?”
“你……是你!你是敬家残存外逃的那个!”
厉江被提醒,想起了是谁后,瞬间骇到四肢发软、身哆嗦。
敬仲晔看着眼前这个酷吏的狼狈样儿,再次用刀拍了拍他的脸,一边拍、一边道:“记住了:我叫敬晖!”
言毕,刀落。
厉江的人头飞上了半空,污血四溅。
周围的兵士们赶紧散开、一脸嫌弃。
杜忡也爬起来,跑一边儿去。“NND,装得累死老子了。可算把这丫给坑死了。”
众兵士们“哈哈”大笑。
“怎么就给宰了啊?我还要问口供呢。”
这时,狄映醇厚的声音响起。
敬仲晔闻声而动。
立刻收刀,大步上前。
“砰!”地一声、单膝跪地,抱拳勾头:“末将参见狄大人!”
众兵士随即并腿、挺腰、立正、侧身。
再齐齐单膝跪地:“末将等参见狄大人!”
“起来吧,辛苦兄弟们了。”
狄映笑呵呵地,双手扶起敬仲晔,再紧了紧他的双肩、再用力拍了拍,温和地笑着道:“委屈你了。”
敬仲晔摇头,眼眶泛红、厚唇微颤。
……
三年多前。大夏历5年元月。
河东道、汾州、澄城县令、敬山松,判处了一桩案子。
厉老财家已是县的首富,却仍贪得无厌。
有个村子,挨着座山,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本来平静又祥和。
却因一个村民、在开荒时不小心从山脚下挖出了银子,而村遭灾。
本来,那村民挖到小小的一块、约莫二两重的银子后,也没声张,将挖过的地方部掩好,就揣着银子进了县城。
去了县里的当铺,准备存起来。
当铺不仅有典当的功用、还能存银。
村民就去了。
正好遇到了厉江。厉老财的大儿子。
厉江是县里出了名的地痞无赖,从小就坏事做尽。
村民一见到厉江,扭头就跑。
引起了厉江的怀疑和追赶。
厉江一脚将村民踹倒,就从村民的身上搜到了银子。
苦哈哈的村户们、辛苦劳作一辈子、都未必攒得下一两银子。这人身上居然有二两?
厉江就把人给拎到巷子里,打得那人就招出了挖银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