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牢里找机会弄死他(2 / 2)

陈侍郎语气狠厉,半点儿不像是在开玩笑,

陈瑾瑜听得直皱眉,不赞同道:

“孩儿才刚上任,怎可滥用私权公报私仇的?再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您怎么能有以权势欺压旁人的想法!”

这些道理明明是父亲小时就教过自己的,怎么现在他自己反倒是全忘了。

“时移世易!怎么,如今你也要跟老二一样,学着忤逆不孝不成?

皇帝震怒便能抓人打杀,如今咱们陈家也算是朝中重臣,明夏肱骨,处置两个以下犯上的小人有何不可?”

陈侍郎见自己儿子还是一脸的不赞同,不欲同他多说,一甩袖子便走。

“不必多言,为父自由分寸,你只管办好皇帝交代下来的差事,其他事情不要多管。”

说完脚步匆匆地朝大门外走去。

陈瑾瑜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些担忧,自从二弟分出去单过、父亲被其他人嘲笑之后,已经许久不曾出门了。

加上债主催债,就连陈府的大门都很久没有打开过来。

他眼下出去又是要去哪里?该不会真的抓人去了吧?

陈侍郎倒是没去抓人,虽然陈瑾瑜的话他并不认同,但也不是全然没有听进去的,眼下儿子刚得了官职,自己还是要低调一段时日,免得被眼红的人抓到把柄。

但是不能对外人耍威风,收拾一下自己家人总还是没有问题的吧?

陈侍郎意气风发地带人来到江芙的宅子,不等门房通传,便带人闯了进去。

江芙这两日春困,身上乏起得完,陈侍郎闯进她的院子时,她正带着丫鬟用早膳。

“公公可是前些日子被狗咬了,今儿怎么好像发了狂犬病似的,一大早上带着人往儿媳妇的院子里冲,这要不是来捉奸的,怕不就是失心疯了吧?”

她随手拿起帕子擦了擦嘴,淡淡看了陈侍郎一看,不悦道。

陈侍郎这还是自从两人搬走之后第一次来他们的宅子,他扭头打量了一圈儿周围金碧辉煌的装饰,又看到摆在架子上的古玩字画,眼神闪了闪,心中愤愤不平。

“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竟然敢趁着分家私自卷走陈家的财产,然后躲起来享清福呢。

我就说怎么陈家的账上自你们走后多了那么多的亏空,敢情是都被你搬空了!”

陈侍郎说着,对自己带来的人一挥手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搬,这些都是陈家的财产,分家了本该留下,倒是我一个没看住让你钻了空子。”

身后的家丁闻言纷纷上前,七手八脚地开始搬空厅堂里的东西,像是土匪似的,就连江芙桌子上玉碗都不放过。

窈娘被他们这无耻的样子惊到了,挡在博古架前面不准他们乱动。

“胡说八道!我们夫人才没有拿陈家的东西,只说我身后的琉璃赤金红宝石花樽便价值不止百金,你们陈家自诩清贵,哪里来的银钱买这样昂贵的东西?

难不成陈侍郎大人瞒着陛下干了什么收受贿赂的事情?如是如此,那咱们夫人可就不得不大义灭亲告您一状了!”

陈侍郎被个小丫鬟顶撞,顿时就黑了脸,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在窈娘的脸上。

“放肆!你一个奴才也敢跟我这样说话,怕不是活腻了!

这些东西是陈家祖上传下来的,我说是陈家的就是陈家的。”

窈娘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愤恨地看着陈侍郎,不甘地道:

“这些明明都是小姐的嫁妆。”

陈侍郎闻言冷笑一声:

“你说是嫁妆就是嫁妆?江广瑶如今都不在京城了,谁能证明这些是江家带出来的?

再说就算真的是嫁妆,进了陈家便是陈家的东西,即便要分家,也要拿出来分才行。”

从窈娘挨打的一瞬间,江芙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现下听到陈侍郎的话,算是确定下来,这老东西就是趁着自己爹爹不在,没有给自己做靠山,明摆着上门欺负人来了!

看来自己对他还是太仁慈了,因为顾及着陈见安的面子没有下狠手,倒当真让这人以为自己是个软柿子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看着陈侍郎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死人,让他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但是江芙很快收敛起脸上的情绪,故作害怕地开口道:

“既然公公想要,那只管拿去就是了,为何要打人?

如今爹爹和见安都不在媳妇身边,媳妇能依靠的便只有公公一人,您想要什么今日便只管拿走,要是人手不够,媳妇改日派人给您送到陈家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