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安那个王八蛋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仇恨值死抠死抠的,怎么也刷不动。
她都怀疑那人是不是爱上她爹爹了要不怎么任打任骂,完全不生气的
一个人的情绪最能反映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陈见安不恨江广瑶,甚至好像在慢慢转变对他的看法。
这可太危险了。
江芙心中担忧,看着整日整夜咳嗽的父亲,她只能先从女主那边儿赚点儿零花钱了。
白婉莹看到自己母亲的遗物被摔了个粉碎,气得全身发抖,听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她当时就动了胎气,传了好几个御医。
与此同时,正在喝药的江广瑶身体突然就大好了,他诧异地放下药碗,想到炎明熹这几日小动作不断,当即换上官服进宫销假。
江芙满意地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抿嘴偷笑,果然,御医看了她,就不能看我爹爹了哦。
皇帝那边儿正愁着让谁去把南疆那群人给撵回去呢,江广瑶就送上门儿来了,正好被抓了壮丁。
当天中午桑祈连饭都没吃上,就被江广瑶亲自带着锦衣卫看押,一路送回南疆去。
桑祈白来一趟,除了一身伤什么都没带走,一路上不知道是没脸见人还是懒得再看明夏这群烦人精一眼,一直躲在马车里没露面。
除了吃喝拉撒都在车里,全靠下人伺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瘫痪在里面儿了呢。
他不出来正好,江广瑶也不乐意往他身边儿凑,万一这人发了性再给自己扔点儿什么毒虫毒蛇啥的,犯不上。
倒是他身边的蛊人影,经常欲言又止地看着江广瑶,好像有什么话想要跟他说,但是又顾忌着桑祈,不敢上前。
桑祭趁着离开明夏之前,一天晚上偷偷摸到江广瑶的马车里。
“老爷,我这一去,以后也许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帮我把这铃铛留给阿姊,当个念想吧。”
说着将一枚铃铛交给了他,伸手的时候露出自己手腕儿上的伤痕,江广瑶眼尖地看到,一把抓住他的手,将袖子往上面一撸,只见他个不上密密麻麻都是伤痕。
有烫得、有戳的、有咬的,明显是被人故意弄出来的。
他拧眉问道:
“是桑祈弄的”
桑祭抽回手摇摇头,不想让他掺和进去,又将一个紫水晶的步摇交给她,那是之前江芙扔给影的。
“这是阿姊母亲留给她的东西,就麻烦一并转交了吧。”
桑祭说完怕被人发现,转身就走。
江广瑶手里拿着这两个重要道具,表情复杂,将它们仔细地收了起来。
等江广瑶这么一来一回,再到京城的时候树上的叶子都已经泛黄了,跟陈家商量好的婚期也快要到了。
剧情线偏离度都快过半了,可男主的事业线依旧一动不动,江广瑶看着男主那已经要见底的憎恨值,天天数着女主紧巴巴的憎恨值过日子。
【这样下去不行!】
江芙在听到爹爹脑海里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他第二天就去给陈见安求了一个官职。
北海县令。
芝麻大小的地方父母官,皇帝看在江广瑶的面子上很痛快地答应了,并且格外开恩准许他和江芙在京城完婚之后再动身去上任。
江芙知道自己成亲之后肯定是要跟着陈见安去上任的,但是她要是走了,谁帮爹爹去刷憎恨值呢
她心中忐忑,甚至开始思考要不要将婚事推迟,等陈见安期满述职的时候再说这事儿。
江广瑶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似的,当天夜里就来到了她的房间,将下人全都遣了出去,坐在桌子前开门见山道: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知道我要靠从陈见安和白婉莹的身上吸取憎恨才能维持生命”
江芙的心跳漏了一拍,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她眨了眨眼没有说话,拉长了耳朵想要听一听爹爹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什么都没有。
江广瑶眼神深沉地只是看着她,那洞悉一切的眼神和胸有成竹毫无波澜的内心,都预示着他什么都知道了。
江芙被看得心虚,在他的逼视下,僵硬地点了点头。
【卧槽!我就是诈她的,没想到她还真知道
系统你给我死出来挨打,她好好的怎么会发现你们的系统规则肯定是你们又出了什么bug!】
好嘛,他哪里是胸有成竹才没有心声,这明摆着刚才心里紧张提着一口气没敢出声!
江芙算是服了她爹了,自曝自己的一摊手:
“您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全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