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去把她给带过来,少让她在这儿丢人现眼。”
陈见安听到这话有些不太舒服,父亲想要利用江家的权势,却又嫌弃江家教养的女儿,平心而论,这般又当又立的做派,即便自己是他的亲儿子也看不过眼。
他抿着嘴朝江芙走去,心里却在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带她离开,要是带她去父亲身边,难免就要受委屈。
江芙跟他心意相通似的,直接替他做了决定。
陈见安刚走到她的身边,就被她一把拉住了手腕儿,拉着他转身就跑。
一直看着两人的陈侍郎傻眼了,气得吹胡子瞪眼,没好气地让管家去把两人给追回来!
倒是满堂宾客发出善意的哄笑声。
“这小两口感情可真好啊,看他们这年轻胡闹的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了咱们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肆无忌惮的嬉笑打闹。”
听到老友调侃的话,陈侍郎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来,不得不让小厮端着就被继续敬酒,只是这次可没有人帮他挡酒了。
这酒是江广瑶送来的贡品,香醇金贵,最重要的是度数高,陈侍郎才喝了两杯就晕晕乎乎了,哪还有刚才斥责儿子时候的威风。
后面端着酒杯的小厮头疼地将酒里掺了大半的水,这才让他勉强敬完厅里的几张桌子,等陈瑾瑜那边儿忙完回来的时候,正赶上把醉倒在桌子上的父亲给抬回屋里去。
江芙并不认识陈府的路,她拉着陈见安无头苍蝇似的一阵乱跑,总算找到个安静的院子,一头就钻了进去。
“慢点儿,把我拉出来是有话要对我说”
陈见安见她抚着胸口喘气,伸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江芙呼哧带喘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拉你出来、呼是有事,不过也是、也是怕宴席上人口密集,被人家一网打尽。”
听说南疆蛊人全身都是毒,碰他一下就能被毒死,要是他在喜宴上大开杀戒,那陈家比满门抄斩被杀的都干净。
亲眷朋友全都凑到一起,诛九族都牵连不了这么多人。
陈见安没听明白,皱眉追问:
“你这话什么意思有人想要对陈家不利”
“不是对陈家,是对你,桑祈那个狗东西带了个”
江芙话刚说道一本,面对着陈见安的瞳孔骤然一缩,一把将他推开,然后猛地往后了一步。
陈见安被推到一旁,下意识回头看向自己站的地方,只见那地面上正爬这一条黑色的小蛇,蛇尾扁平呈三角状,正昂着头朝自己“嘶嘶”地吐着信子。
他顺着江芙的视线朝一旁的墙上看去,一个身高八尺皮肤惨白泛青的男人正抱着肩膀站在墙上冷冷地看着自己。
紧接着一抬手,一条同样的小蛇从他的袖子里朝自己飞来。
陈见安抽出腰间的配剑挥手将那蛇斩成两段,首尾分离的黑色落地后竟然还没有死,张开长得两颗獠牙的血淋淋地朝他扑过来。
那獠牙上带着绿色的毒液,要是被它咬上一口,恐怕连叫大夫的时候都没有就嗝屁了。
就在那蛇头差点儿咬到陈见安的腿上时,一只穿着浅绿色绣花鞋的脚从一旁伸过来,一脚把那半截儿蛇身给踩在了脚底下。
江芙踩着蛇头用力碾了碾,蛇身抖了两下,彻底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