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我帮你逃离这里!(1 / 2)

“我可当不起你一声小姐,要不然哪天死在你手里都不知道。”

江芙头都没回,声音十分冷淡。

桑祭表情寂寥地低下头,讷讷道:

“我永远都不会害您的。”

江芙转过身,一把抓住桑祭的头发,拉着他脑袋往后扯,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

“永远不会害我呵,冷宫里那支箭是你放的吧为了把我逼下枯井。

你是桑祈的狗,从一开始就在帮着他算计我!”

桑祭吃痛地仰着头,紧紧抿着嘴,默认了她的话。

江芙扯着他的头发来到栏杆边,桑祭一路膝行过去,见她指着一旁张灯结彩的宫殿问道:

“那些可是给我准备的他们想要取出蛊母的方法,就是让我和上一任国师一样,生个孩子继承它”

桑祭一向知道她聪明,对她能猜到桑祈的打算并不奇怪。

在南疆桑祈代表着绝对的权利,桑祭怕她想要反抗,那只会让自己受到伤害,于是出声安抚:

“小姐,他们只是想要你身体里的蛊母,只要你把孩子生下来,他们就会放你走的。”

江芙心道果然如此,冷笑一声将桑祭甩开,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傻子。

“桑祈就是南疆皇帝对不对”

桑祭听到这话猛地抬头,见她冷冷地看向自己,瑟缩一下,抿着唇点了点头。

“您是怎么知道的”

除了在江芙面前,国师每次出神殿都会戴上面具,桑祈的身份从没有被其他人发现过。

不过是见了桑祈几面的她又是如何猜到的

“南疆历代皇帝只有弟妹没有哥姐,我便猜测是不是皇帝长子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个草包贵妃说前任国师曾经给皇帝怀过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会成为皇帝,并且在她怀孕之后皇后才相继怀孕。

这就说明皇长子从父亲身上继承了什么东西,一个除了蛊母之外都不能引诱出来、一个能让他成为皇帝的东西。

我猜既然有蛊母,那这东西会不会是蛊父”

江芙从进了圣地之后便处处留意,留意桑祈说的每一句话,留意他的每一个动作,看他轻佻地抚摸冰棺中女人的脸。

直到听贵妃说阿凤进过后宫,这一切才全都被串联起来。

南疆的圣物并不是什么梵伽花,而是蛊父和蛊母,这两个东西分别在国师跟皇帝的身体里。

蛊父会限制宿主的生育能力,所以只有在皇长子继承了父亲身体里的蛊父后,皇室才会诞下其他的孩子,所以历代皇帝只有弟弟妹妹,没有哥哥姐姐。

蛊母却不受这样的限制,甚至它会根据自己的喜好来选择被哪一个孩子继承。

桑祈说他是国师生下的第一个孩子,皇家想要绵延子嗣,肯定要先引出蛊父,他必然是国师跟先皇的儿子,也必然是南疆的皇帝。

之后国师又生下了自己,发现自己继承了蛊母,想要让自己摆脱成为皇族工具的命运,选择将自己送走。

但这样一来,先帝继位后没有人能引出蛊父,他便断了香火。

于是桑祈大逆不道地将自己母亲囚禁在后宫中,试图让她用带有蛊母气息的身体引出蛊父,给自己生下一个继承人。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国师确实怀了孩子,从皇后也相继怀孕可以看出,蛊父确实被引了出来,却没想到在后妃的捣乱下害死了国师,如果肚子里的孩子那时候也死了,蛊父或许又重新回到了桑祈身上。

所以桑祈想要蛊母不假,同时更急着想让自己帮他引出身体里的蛊父。

先生下蛊父,再生下蛊母,按照蛊母的尿性还不一定什么时候会出来,一年又一年,桑祈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自己走!

想到这里江芙的表情更冷了,她抬手摘下系在手腕红绳上的铃铛,扔给桑祭。

“桑祈想要把我留下来当工具,你也是帮凶。

还给你,看在咱们姐弟一场,之前种种我都不计较,以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桑祭接住铃铛死死握在手心里。

他从生下来就被叫野种,在南疆皇宫里当狗,在明夏当奴隶,哪怕是想要利用他,也只是把他当工具当物件。

除了江芙没有人把他当人看,他以为让江芙拥有国师的尊贵身份是为她好,可如果让她成为跟自己一样的工具,还不如让她会明夏,至少她会活得开心。

桑祭眼神中闪过挣扎,最后下定决心,看着江芙的眼睛。

“阿姊,我帮你逃离这里!”

江芙眯着眼打量他,桑祭、桑祈,这两个名字在她舌尖上转了一圈儿,兀地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