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夜茶?”
“肯定有啊。”
“走,饮夜茶。”
夜茶和早茶区别不大,反而更有特色,谢兰肯定没饮过夜茶。
五六七八碟小食便已足够两个吃得饱饱的,还好两个不是小好吃,志在体验一下别人的生活而已。
吃饱了,那就回去睡觉,人再铁,饭再刚,一天不睡困得慌。
回酒店的车上,谢兰问周琦,“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忍耐我呢?”
“因为我想你嫁给我啊。”
“有多想?”
“打比方,如果心意想就是我们回酒店这段路,那么我那种想最起码有回到龙华那么长。”
“才这么点呀。我还以为回到我老家那么长呢。”
“这种想会逐渐增加的呀,说不定你再忍忍不嫁我,我就会到北京那么长,甚至到纽约到靶机那么长。”
“就会油腔滑调的骗我。”
“主要是因为你愿意被骗啊,不然以我的智商是骗不到你的。”
“你总是这样油腔滑调的,我好担心真的被骗了。”
“这是肺腑之言。它是根据听话对象不同而发出不同腔调的话,你比较适合油腔滑调,它就自动适配了油腔滑调啊。这是由你决定的,而不是我。”
“你前天晚上是真的吗?”
“当然,我投了血本的,老人家说那是棺材本了。绝对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们明天再去。”
“不要了吧?再去他们不会小瞧我吧?”
“这个我不敢肯定,但是他们一定会高看我的,因为他们一定想不到我能把你拉回来,更不会想到我还有第二个棺材本。去吧,从哪里跑掉,我们就从哪里回去,重新开始,好吗?”
“那不就没有神秘感了吗?”
“对哦,这是我考虑欠缺,我再好好规划一下,会不会让你等太久?”
“你的意思是我很着急嫁给你了吗?”
“我还以为我想对了,原来你还没想好呀?我之前不是说过吗?等你准备好。前天是我草率了,自找的尴尬。”
“嗯,那我应该什么时候想好呢?”
“今天来不及了,明天吧。明天合适,我掐指一算,算出明天适合想好。”
“又来了,油腔滑调的。好讨厌。”
“不然,那就今天也行,虽然来不及,但是能想到办法的。去教堂吧。”
“不。我想跟妈妈回去举办纯粹的苗家婚礼。你觉得呢?”
“可以啊,苗家婚礼是上半场,下半场我们再回我家办,你觉得可以吗?”
“那我嫁人的路,岂不是要走很长?”
“那是,我娶你这么难,你嫁人当然也不能轻松啊,这叫做夫唱妇随啊。”
“不,是妇唱夫随。”
“口音问题,我说的就是妇唱夫随。”
“好啦,算你会掰。”
回到酒店,自然是冲凉睡觉啦。
不过,这次可以描述一下。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泡澡?”
“可以吗?”这是谢兰在说话。
“当然啦,以后只要我去的地方,你都能去。”
“男厕所,我就不去了。”
“那我先去冲凉等你?”
“好啊,不过等下我冲的时候,你要闭眼睛哦。”
“为啥?我又不怕生眼挑针。”
“去你的。你看我冲凉,我会害羞啊。”
“我也喜欢看你害羞的样子啊。”
“去你的,那我先去冲。”
“好,我先不冲,先去观摩学习一下。”
“不准看毛片。”
“不。我不看毛片,我就看你。”
现在是大年初三的凌晨五点钟,周琦坐在窗口看外面维多利亚港的清晨,怀里是充满早晨阳光的谢兰,谢兰就想沐浴着神圣的光辉。
早晨是美好的,一切都重新开始。
早晨是轻松的,一切还没有发生。
早晨是愉悦的,一切都还没证实。
早晨是浪漫的,一切正准备发生。
早晨是光明的,一切黑暗才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