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宁伸手接过看了眼书信内容,脸色微微变,但很快又释然了,末了叹了句:“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然不假,看来有些计划必须要提前了。”
碧秀还是一脸懵。
“我来这一趟云澜,就是给人背锅的,多少人借着我的名义干了一些事儿。”楚昀宁无奈耸耸肩。
转眼又过了几日,慕国公上下已经陷入了一片愁云惨淡中,因为今早上慕大公子的首级被送来回来,就挂在慕国公府门口,还有慕家小儿子半夜也被人掳走了,以及几个和慕家有关系的近亲也都遭了殃。
更可怕的是,就连太夫人平日里喝的补药也被人动了手脚。
气的太夫人差点晕了过去,找来了慕太爷:“这人简直太猖狂了,在府上就敢这样胡作非为,若不及时将人揪出来,咱们迟早都会死得不明不白。”
慕太爷冷着脸叮嘱慕国公务必要将府上狠狠彻查一遍。
慕国公有苦难言,每次找到一点线索,最后那个人就死了,要么是厨房的烧火丫头,要么是挑水的小厮,就连打扫的粗使嬷嬷也都不安。
“老太爷,这慕国公府是没法继续待着了,咱们回京城吧。”
太夫人现在除了自己身边带来的人,谁也不相信了,可慕太爷偏不信邪:“回去又如何,这一路上一样凶险万分,必须要将人给抓出来!”
慕太爷不信这幕后之人居然会这么厉害,能一夜之间买通所有慕家下人?
“不好了,国公夫人她……她犯了心疾。”
很快几人赶去了慕国公夫人的院子,大夫已经来了,诊脉之后道:“国公夫人这是受了大惊所致,已经用银针护住心脉,三个时辰内若不醒来,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慕国公闻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找来了慕国公夫人的贴身丫鬟问个清楚,确定昨晚没有任何异常。
这就奇怪了,没有异常人怎么可能会犯病?
“请大夫务必要将人治好,多少银子都是不是问题。”慕国公说。
大夫立即说:“老夫一定尽力。”
慕太爷脑海里闪烁一个念头,他看向了慕国公,浑浊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丝试探:“几天前你抓错了楚昀宁的消息,有没有上奏朝廷?”
慕国公摇摇头,他当时兴奋极了,只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只派人给慕太爷和南端军营送过信,一方面是要挟对方妥协自己的条件。
所以,并没有上报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