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着实有些难受。”
木青看起来很虚弱,说话声也有气无力。
宇文潜点头,在他房间里转了转,看了看,最后盯上了书架上的那只花瓶。
木青躺在床上,吞了吞口水,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只见宇文潜随手拿起那只花瓶,端详了几秒钟。
木青的两边眼睛的眼皮狠狠跳了跳。
“王爷,这花瓶可贵!是城主大人昂贵的私藏!”
宇文潜笑了,“私藏,挺好。”
然后。
“砰!”
只听见砰的一声,那花瓶应声而碎。
木青瞪大眼睛,煞白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呼吸急促,气得。
宇文潜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拿起另一支花瓶。
“王爷,这花瓶更贵了……”
“砰!”
又没了。
木青气得脸色比猴子屁股还红。
他忍不了了。
直接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翻身下床,赤红着眼睛,指着宇文潜大骂,“你个败家玩意儿!你知道这花瓶多贵吗?”
“都够寻常百姓吃十辈子了!你个败家子,竟然一连摔了两个,活该捡破烂!冒犯财神爷,小心穷一辈子!”
木青骂的唾沫横飞,气势惊人。
丙贰直接站远,眼观鼻鼻观心,免得被溅的一身血。
宇文潜嫌弃的拿布巾擦了擦自己的脸,然后后退几步。
等他骂完,他淡淡道,“你这不是好好的吗?哪里病了?起来干活!”
木青:“……”
他想休息休息,怎么就这么难?社畜就不是人了吗?
三人来到书房。
木青道,“之前皇帝送来消息,让殿下派兵平乱。”
宇文潜点头,表示知晓。
丙贰率先气呼呼的道,“皇帝当真过分,竟然叫我们出兵去平息利州的暴乱,也不看看我们延州到了如何山穷水尽的地步,兵马全都要自己养,哪有闲工夫给他平战乱。”
他不平得很,都是皇帝的儿子,他家殿下还是嫡子,凭什么那大皇子和最小的皇子都能得到皇帝的偏爱,而殿下却被早早的封了王。
这哪里是封王,明明是发配边疆。
民间都不会有如此偏心不分是非的父亲,他家殿下那么聪明又实力超强,皇位明明就该是他的。
幸好他家殿下聪明,不然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宇文潜睨了他一眼。
丙贰当即噤声。
也是搞笑,谁会去出兵平定自己呢。
皇帝想屁吃呢。
“我已经回了皇帝,便说粮草不足,只够护着边境,抵御蛮夷,没有充足的粮草无法出兵。”
这些日子,都是木青代为处理事务。
“做的不错。”
宇文潜又道,“那姓云的我抓到了,藏得还挺严的,居然躲在城主府密道。”
“找到了他事情便好办了。”
木青眯着眼睛,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丙贰有些不解,“殿下,先生,是要把他大卸八块吗?”
毕竟这云国舅可以为这场灾荒立下了“汗马功劳”,将朝廷发放的一丢丢赈灾物资都吞掉了,一点不留,完全不给百姓留活路,直接跑了。
无耻至极的小人。
他看着都想上去踹两脚。
宇文潜面无表情,“切下他一根手指,加上一枚识别身份的戒指,送到皇帝和云贵妃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