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有些庆幸。若不是个痴人,只怕早被人聘用了。
带着刑小九,陈景往后山的方向急急走去。如刑小九所说,在山头之上,那大汉还在兴致勃勃地拔着树木。
约莫拔了四五株,不时得意洋洋地大笑。
“喂,好汉!”刑小九挡在陈景面前,高声喊了句。
不多时,那大汉停下了动作,咧着嘴笑得更欢。
陈景走了出去。
“东家小心啊,看他的模样,吃小孩都有人信。”
“别胡说。”
陈景停下脚步,站在了大汉面前。
“你叫什么。”
“我又没叫。”
陈景笑了声,在大汉面前盘腿坐了下来。一个能扛着山熊,给老娘换好棺的人,不见得凶到哪里去。
“我们打个赌,比力气大,谁输了谁听话。”
果然,如陈景所料,大汉得意地鼓起了眼睛。
“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陈景垂下头,拾起两根枯草梗。
“便用这个,谁力气大,谁扔的远就算赢。”
“嘿嘿,你惨了,这附近一带,还没有见过比我力气大的。”
“先试试。”陈景也笑了笑,随即起身,率先拿起一根枯草梗,轻飘飘地往前扔去。
距离并不算远,不过四五步的距离。
顿时,惹得那大汉狂声大笑。
“你看我的,我要扔到那边的山头!”
“哇哇哇!”
大汉摩拳擦掌,拿起枯草梗,怒喊着往前扔去。
“你瞧着,都飞不见了!你输了!”
陈景笑着伸手,指了指大汉的脚下。那根枯草梗,分明只扔了不到一步的距离。
“这,这不作数!”
“你再扔一次。”
陈景重新坐下来,饶有兴致地抱着手,看着大汉。
“这次也不作数,我刚才没站稳。”
“你继续扔。”
……
直至快两个时辰,那大汉才哭咧咧地停了动作,不甘地挥了挥手臂。
陈景满意地抹了抹手。
“先前就说过,输了的人要听话。你以后,便来我这里做活。每一月,我都会给你一两月俸,另外,糖葫芦这些吃食,你要吃多少,便有多少。”
原本还有些生气的大汉,听到陈景的话,眼睛亮了起来。
“对了,这次该告诉我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于山,我父是于功文。”
于功文?陈景并没有听过这名字。
早在来拉人的时候,陈景已经打听清楚,去年老娘死了之后,这于山已经是孤家寡人,靠着进山狩猎生活。但狩猎的猎物,往往会被村人以极低的价钱,部骗走。
不然,也不至于去抢一个垂髫小儿的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