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然后镇定的收了伸出去的手,然后淡定的跟下一个人打招呼。
跟在周谨言身边的凌霜也似没看到盛晚一样,一边让身后的人给大家分奶茶,一边解释是因为堵车迟到了。
结果奶茶分到最后,只有盛晚没分到。
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一个大家在一个办公室,别人都分到了东西,而自己没有,那种被排斥的感会让人产生难堪的心理。
盛晚的哥哥还在的时候,她还有闲情去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如今,能有什么比赚钱更重要呢?面子值几个钱?
凌霜见盛晚一脸的淡然,心中有些诧异,随即作出一副懊恼的样子,“看我,算错了人数,漏买了一杯,是我的错,我这杯就给你吧。”
一番话,既友好又大方,很轻易就博取大家好感了。
盛晚朝对方笑了笑,“不用了,正好这部戏我需要减五斤,奶茶这些饮料刚好不能碰。”
凌霜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
剧本围读的时候,周谨言的座位不与盛晚相邻,反而离得挺远的,是周谨言特地这样要求的,他跟凌霜相邻,整个过程里,他们二人的讨论比谁都多。
因为周谨言的态度摆在那里了,盛晚也没有再主动与之攀谈,她把重心放到剧本上,专心听导演讲解与梳理。
上午剧本围读,下午武术训练。
周谨言是有这方面经验,训练起来很轻松,三点多钟就走人了,临走前看到盛晚手脚笨拙的样子,嗤笑不屑。
盛晚确实是一点基础也没有,学起来也比较困难,就单说压腿这一条,就让她吃不消了。
盛晚也并没有退缩,哪怕是晚上回到医院里,她也会一有时间就压腿,压得腿上那根筋都仿佛要断了。
第二天起床双腿又酸又痛,都快不能走路了,简直苦不堪言。
可盛晚脸上没有再露出分毫痛色,只步伐稍显缓慢地走着,盛妈妈都看不出来什么。
等盛晚缓慢的走到医院门口,准备往不远处公交站去时,一辆黑色私家车停在跟前。
“上车。”随着车窗下降,周谨言一张傲慢无敌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盛晚没动,周谨言不耐烦道,“上车,我有话要说!”
盛晚想了想,打开了车门。
车子还没驶出五米距离呢,周谨言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语气里是压抑的不耐,“我不想跟你一起演戏,你开个条件,退出这个剧组。”
不等盛晚说什么,周谨言又飞快补充,“你连武术都不会,没有这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你退出对大家都好。”
盛晚心平气和的反问,“你既然不想跟我演戏,为什么你不退出剧组?”
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向来被人捧惯的高高在上的周顶流十分不可置信,等反应过来了就忍不住哈了一声,“你让我退出?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退出?你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