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玉很好奇,几乎相州所有人都没见过的仙子,到底长什么样。
“陛。。。公子,真的不用守规矩。”宗玉边走边问,总有些不自在。
身旁可是天子,虽说马上要成亲了,礼不可废,而她最讨厌各种礼节。
“当然,出了王府,你。。。我就是兄弟。”赵桓使劲把朕字改成了我。
宗玉捂嘴而笑。
兄弟!陛下还真爱说笑。
不过,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走过路边摊贩,赵桓都会问一句想吃吗?
有人卖风筝木偶,赵桓也会问一句想要吗?
宗玉忍不住拉起赵桓的手,叫了一声好哥哥。
她在家中,的确有两位哥哥,可没有一位,是对她如此好的。
他们只会喊,野丫头,不准这个,不准那个!
赵桓捧起宗玉的脸,明眸皓齿,唇红眼媚,忍不住想要咬几口,被秦桧的咳嗽声打断。
回头望去,四下有很多人指指点点。
靠!
把朕当断袖了!
没眼力!
朕啥都可以好,就是不好这口。
世间女子多温柔,谁他么没品位好男人!
“走了,走了,都散了!”赵桓挥挥手,大步离去。
宗玉捂嘴娇笑连连。
原来陛下也会害羞,还害羞的那么可爱。。。
康王府内,赵桓走后,很快就没有了争吵声。
宗泽要给女儿争取最大的名分,而汪伯彦则
是想要拖延时间,两人本可以一拍即合,就是赵构没和他们一条心思,才废了那么多口舌。
宗泽心满意足的离去,梁扬祖心如死灰般离开。
门口,有人拦下梁扬祖,在他耳边低语:“副帅的意思,巡守当拿出点诚意来给陛下看看。”
梁扬祖心里明白,汪伯彦是要他表面上划清界限,正式成为陛下的人。
“知道了!”梁扬祖心如刀割。
说到底,他只是汪伯彦手中的一枚棋子。
康王府内,汪伯彦和赵构下起了棋。
看着闷闷不乐的赵构,汪伯彦笑道:“康王放心,就凭那些小手段,休想收买老夫。”
康王叹息:“汪老的厚爱,赵构明白,可是。。。”
汪伯彦摇着头,笑意更浓。
“你当老夫为何要拖延时间?既然陛下亲临相州城,那相州城的军饷、官员的俸禄就得他来掏,陛下匆匆来此,身边能有多少银两,宗泽身为国丈,肯定会力支援,可就宗泽的那点家底,能撑多久?等士兵断了响,你说谁还听他的。”
康王恍然大悟!
这棋下的妙啊!
没有钱,谁认你这个皇帝。
难怪要让宗玉做最大的妃位,如此一来,婚期就得久,婚期一久,贺礼也晚。
妙!实在是妙!
赵构拿起棋子,和汪伯彦下的兴高采烈。。。
赵桓三人穿过闹市,远远看见一片湖泊。
有三栋高楼,成品字形沿湖而建,屋檐下挂满大红灯笼,推开着无数雕花木窗,正门处,还有红布沿阶铺下,远远看去,豪华无比。
高楼中央,搭建着一个能围百人的半人高平台,平台上是各色赌局,有斗蟋蟀,斗鸡,也有牌九,骰子,甚至斗刀,斗拳都有。
要想进千花坊,先得赢一场赌局,赢了就能进,输了赔银子。
相州最动人心的事,不是进去千花坊,就是怎么进千花坊。
所以每天来千花坊围观的人,都是密密麻麻。
为了照顾好客人,去平台的路,分成三道。
右边碎石子路排队的人最多,有家丁拿着棍棒维持秩序。
中间石板路的人少了些,几位身材不错的姑娘,每人都会牵一位客人的手,嬉笑前行。
唯独左边,没有客人,只有姑娘。
这些姑娘脸上什么都没涂,穿着也很普通,却足以抓住男人们的目光。
她们都很年轻,而且身材很好。
“走走走,就这边了。”赵桓有些迫不及待。
路上听了秦桧的解释,这千花坊还真不同一般的烟柳巷。
很懂的抓男人的心。
比如这三栋楼,就分上中下三品。
男人嘛,要面子,想去上品,就得多花钱。
那不是多一点点,光是进门的赌局,单次就要五两银子,是下品楼的百倍!
据说有一个商贾,一次性输了太多,直接跳进隔壁的湖里去了。
不得不说,这个赌局设计的很妙,平台后面,有多少姑娘若隐若现,让人心痒痒。
这比直接开门做生意,有吸引力的多了。
不过这些,对赵桓来说,都不算什么稀奇事。
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古代人早被后辈拍死在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