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容一旦被发现,以她的容颜,耶律余睹必会疑心其他人的身份。
这可真是人为财死!
早知道,不要那些首饰了!
耶律余睹抬起头,望向树林五人。
秦桧去宣旨,带个女人?
是家眷?
那么。。。秦桧就不是去宣旨的,是要跑路的。
“来人,给我闻一闻,谁有香味。”
事关重大,耶律余睹不敢当场翻脸,万一没有女人,误了秦桧的大事,以金太宗的个性,耶律家怕是族不保,得慎重。
“是。”有亲兵走上前来。
怎么办!赵桓急得心跳加快,忽然闻到一股臭味,有人吓得尿裤子了!
再循着味看去,竟是王婉容。
谁说女子无脑,越漂亮的女子越会骗人。
亲兵闻到一阵尿骚味,捏着鼻子离去。
王婉容如释重负。
刚才真不是故意的,是真的憋不住了!
啪!啪啪!耶律余睹连续抽打着张仲熊,脸色铁青。
“大人,让他们去掉头罩,一定有女人。”张仲熊吃痛不起,在地上打滚嚎叫。
耶律余睹看着依旧戴着头罩的赵桓和王婉容,嘴角微微翘起。
有没有女人,他不抱什么希望,因为这两人的身材都比较高。
但是这两人的身份,他很想弄清楚。
“两位,摘了吧!”耶律余睹很客气的说道。
秦桧心里紧张万分。
赵桓的脸上涂的花花绿绿,只是摘下头罩问题不大,可太妃,头罩一摘,那雪白的脖颈,任谁见了都流口水,更何况是对女人天生敏感的金人。
可要是不摘,又没什么理由。
完了!秦桧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
赵恒一手扶在头罩上,另一手被王婉容紧紧握住。
靠!
这金兵畜牲还真会搞事。
怎么办?
记忆里,遇到这种情况,都是说脸上有传染病,不宜见人。
没办法了,试一下。
“朕。。。真不能被你们看到。”赵桓要说朕有麻风,这朕字一出口,只能改口,好在崇政殿外有过一次经验,改的很顺。
耶律余睹扬起鞭子,冷笑道:“哦?那我倒真想瞧一瞧!”
秦桧上前,又是借一步说话,心中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陛下真是太英明了!
不能被金人看到,这个理由很好,非常好!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启发。
“耶律大人,此去传旨,需秘密行事,若是宣旨之人身份泄密,赵构提前做好应对之策,说某人要来相州假传圣旨,十分不妙,所以我才安排他们带头罩出行。”
秦桧的理由,让耶律余睹将信将疑。
秦桧又在他耳边道:“赵构在相州,只挑对他有利的圣旨接,如今这么多人,都知道了这道圣旨,难保不会走漏风声,宣旨之人的身份必须保密,才能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耶律余睹四下望去,金兵密密麻麻,少说有几百号人。
若是走漏风声,也是极有可能的。
事关重大,可不能因为好奇心而误了事。
“走!回去再好好收拾你们!”耶律余睹命手下绑起郭京和张仲熊,收兵离去。
临走时,刻意留下两辆马车。
此去宣旨,有马更快,也是一件功劳。
除此之外,他又吩咐心腹派人盯上,若是有女人出现,或者不去相州,立刻抓人。
心腹看着马车前行的方向,说道:“大人,他们这方向不对。”
相州在北边,秦桧却是向西而行。
耶律余睹一鞭子抽在地上,冷笑道:“往北而行,要经过宗望大人驻军的地方,从朱仙镇去绕行才显得合情合理。”
之后,耶律余睹又说:“若是到了朱仙镇,他们还不改道,都给我抓来。”
心腹领命,带着上百位骑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