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为色就不能怕刀(2 / 2)

轿中人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声道:“丁亥年亥月亥日亥时。”

这八字,简直就是极品,宫内绝对找不出第二个来!

真是天助朕也!

不过,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了。

好豆腐,要慢慢吃。

赵桓抬起头,装模作样的掐指计算。

秦桧紧张兮兮的问:“怎样?合不合适?”

配合的天衣无缝。

赵桓掐了半天,猛地一拍大腿。

“绝了,娘娘的八字与这位和衷将军一模一样,是丁亥神,我等吸了龙气,娘娘又有凤气,龙凤呈祥,天下无敌!”

宋徽宗看看赵桓诸人,再瞧瞧王婉容的轿子,最后朝城外望了望,挥了挥袖子离去,一声不吭。

君父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轿子里的王婉容颓然坐下,眼中两行轻泪。

赵桓来到轿子旁,示意太妃更换衣物。

一件接着一件首饰从头上摘下,被丢在轿子外,秦桧连忙从崇政殿外的小太监身上撕下一片布来,将首饰都包裹起来。

当看到那颗铜钱般大小的夜明珠时,手不由得轻轻颤抖。

如此贵重的东西,不知何年马月,方能得偿所愿,也拥有一颗。

轿子旁,只穿贴身白衣的王婉容,身姿更加婀娜,闭着眼睛,任由赵桓用胭脂水粉在脸上涂抹。

自古以来,是有巾帼不让须眉,可那有太妃上战场,虽然她这位太妃今年才十九岁。

这一次,她怕是死定了。

万念俱灰之际,赵桓拿来一块布,让她咬在嘴里。

王婉容大惊失色,生死是小,失节为大。

“你想干什么!”王婉容尖叫道。

秦桧也是咳嗽连连。

陛下啊陛下,小不忍则乱大谋,都这个时候了,别想春闱之事了。

太妃千般好,生命更重要!

赵桓也是咳嗽一声。

干什么干什么!

把朕当做什么人了!

天这么黑,朕又看不清太妃的容貌。

就算看得清,豆腐和安危朕不懂取舍吗?

朕都要!

“娘娘,战场凶险,万一您忍不住叫出声来被金贼听到,金贼可都是奸邪之人,到时候他们拼了命的把你捉去,行牵羊之礼,就。。。”赵桓道。

金人的奸邪,以牵羊之礼为最,即以女子为羊,披羊皮,趴地上,行恶事。

汴梁城中,但凡妇女,无不闻之色变。

不等赵桓说完,王婉容张口就将布咬在嘴里,还让赵桓再拿一块布来,绕着嘴缠上一圈,在后劲打个死结。

之后,赵恒又让王婉容伸出手来,用布缠好。

如此玉手,若是不小心露出,肯定会引来金兵的注意。

最后,要裹脚,王婉容面色绯红,想要自己来,却被赵桓抢过玉足,搁在腿上,一层又一层的裹上。

秦桧暗自点头,陛下果然考虑周到,如此一来,再换上刘喜的衣服和头罩,再也无人认的出来。。。

远处,郭京家中,有客来访,正是张叔夜。

明日一战,郭京为主,张叔夜为副。

太上皇虽然相信了郭京的鬼话,还是留了后手。

张叔夜名为副手,实为监军,若是郭京军战事不利,就由他来接手城防,且汴梁城各大城门,都是由张叔夜的手下看管。

必要时,不管郭京军死活,只管关城门!

“郭大人,犬子就拜托了。”张叔夜以茶代酒,敬了郭京一杯。

郭京拿着茶杯,有些喝不下。

崇政殿外的人,他有心丢下,可郭京说,那里有他的儿子。

这岂不是逼得他,不得不带。

“张大人放心。”郭京无奈,将茶一饮而尽。

张叔夜离屋,望着崇政殿方向,眉头舒展。

让刘喜发出那声尖叫,是他对陛下的考验,若是陛下连崇政殿都出不来,那汴梁城根本出不去,金兵比太上皇难对付的多了!

陛下!您果然没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