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有罪,属下不知——”
“你确实是无知,听说这些日子/宫里多了个姓季的侍卫?”
卫行云脑中闪过季萧的脸,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他是内务府和侍卫所一起选拔上来的,属下当时还与他比试过武艺。”
“是么?”孟九安幽幽地看向他,显然是压着怒火:“你与他交过手,却不觉得他姓季,武艺那般,是不是有令你奇怪的地方?”
什么?
殿下的意思的是,姓季季时宴?
“怎么、怎么可能?正因为他姓季,季时宴不会如此大胆”
剩下的话卫行云没有说完,因为此时他也已经意识到了不对。
这个季时宴,他虽然没有见过,可是他的事迹,自己却是没有少听过。
手段狠毒就罢了,这人有多自负,自己也是听闻过一二的。
光是那次荷花坳,他想要收拾各国对他虎视眈眈的那些人,就敢以身犯险,用自己的‘尸体’作为诱饵上阵。
他早该想到的!
想到这他羞愤欲死:“殿下!是属下的过错,属下一时大意,不知道他会如此张狂!”
“当然是你的错!”
孟九安冷冷一哼:“折了一个银杏也未叫你引起忌惮,今夜外头的动静你也毫无所知,若不是你从小与本殿下一同长大,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被季时宴收买了!”
外头的动静?
卫行云这次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连外头有什么动静都不知道!
“飞鹰发现后山有异样,幸亏本殿下避开卿酒酒,特意安排了另一队人马伏击,埋了火雷在四周,威慑了他们,不然此时,人被偷走了你都不知道!”
卫行云面色惨白。
什么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偷人?
但是答案也再清楚不过,除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周摄政王,又还能有谁?
此时门外一人匆匆进来,正是孟九安说的飞鹰:“禀报殿下,属下失职,对方轻功太高,没有抓住,只杀死了几个掩护的人。”
孟九安倒是早就料到了。
凭几个兵,抓得到季时宴才有鬼了。
他虽然生气,可眼中更多的是玩味。
这样的对手才配叫对手,更何况,卿酒酒不是还在自己手里么?
他倒是想知道,面对心尖尖上的人,来日,季时宴会怎么选!
他冲卫行云道:“自己去领罚。”
又冲飞鹰道:“全城搜索戒严,有关季时宴的人,全都格、杀、勿、论。”
他眼中闪过嗜血的锋芒。
两人领命出去后,孟九安抬指,擦过卿酒酒的侧颊。
他提唇冷笑:“醒了就别装睡了。”
卿酒酒依旧纹丝不动地躺着。
是的,方才他们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季时宴下手不重,只是给她的脖颈扎了点失去意识的药而已,药量还非常轻,似乎怕弄坏她。
所以在季时宴将她放在床上时她就醒了。
不睁眼完全是不想应付孟九安。
这人比季时宴还让她无语。
“还装?”孟九安却不识趣:“良妃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杰作吧?本殿下要是不想让她留着,你猜这孩子能存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