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剑拔弩张。
季时宴犹豫都没有,剑柄脱手而出,转了一圈,面前围堵成墙的,转着圈倒了一地。
这一击,不仅是孟长安,所有围成一排的侍卫,还有临华宫的宫女们,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人——!
什么武力值!
孟长安愣了愣,看看地上那些被一击之后气不气来的侍卫,还有自己旁边这个一脸冷淡,却出手惊人的男人。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拍手叫绝,还是该害怕一下子。
这真是个新人么?
今年宫里头的侍卫选拔,标准如此高?
“殿下。”季时宴扫了地上的人一眼,用下巴示意殿内:“不进去么?”
若不是现在于礼不合,他首当其冲就进去了。
他急于知道卿酒酒的情况。
方才听到她被人拷住就已经动了怒,这些该死的上阳人。
要不是他现在不能在上阳暴露身份,这里面的人,通通都该死。
孟长安反应过来,匆匆往里进。
银杏深深地看了季时宴一眼,深吸一口气,上去拦:“殿下,您不能进去!”
“季萧,拦住她!”
季时宴自然在孟长安动身的时候就跟在他身后,闻言直接动手,给银杏赏了个点穴。
银杏霎时间站在原地动不了了。
她瞪向季时宴:“放开我!”
临华宫里头乱糟了一阵,卫行云赶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去宫外执勤,被银杏派去的人通知说孟长安来了临华宫,便急赶回来。
结果就看见了这个场面。
侍卫倒了一地,剩余的,碍着孟长安的身份也不敢进去。
而孟长安带着侍卫已经进了的内殿。
屏风被踹翻,几个宫女尖叫着跑出来。
卫行云当机立断,差了个宫人去前朝,请皇帝过来。
皇帝毕竟一路看他家殿下长到如今,虽然不是嫡子,也算纵容。
他不会看着二殿下这样胡闹的。
而他自己也匆匆进了去:“二殿下,快住手!”
已经晚了。
殿内的软榻上,半盏茶前还醒着的卿酒酒,此刻侧卧在软榻上,人事不知。
银杏方才匆匆交代的好好照顾,本就是一句暗号,宫女得了令,将卿酒酒一个手刀劈晕在榻上。
防止她胡乱说话。
季时宴入目看见的,便是昏睡过去的卿酒酒。
他眉心狠狠一凛。
心底充盈了两种感受。
一种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卿酒酒如他所愿没有事。
一种是从心底冒出的暴戾,想撕了在场的所有人。
因为半躺着,卿酒酒脚踝上被铁链拽出的痕迹特别明显,有一块还因为磨破皮出了血。
证明方才孟长安没看错,她确实被人锁起来过。
他心底浓重的杀意无处可藏。
当年从滨州赶回王府,看见那根铁链时涌现的杀意,久违地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