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宴甚至整个人被卿酒酒撞得猛一个趔趄,即便他反应再快,可入眼的场景依旧让他狠狠一个皱眉。
卿酒酒身上都是血,换的红色飞鱼裙上沾染的都是星星点点的血沫。
她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撞过来紧紧埋在他怀里。
“季时宴——”
这次听的分明,卿酒酒是哭,她颤声地指着后面一排狼藉的舞乐殿:“他、他死了没有”
死人
季时宴一把揽过她,这才望向殿内地上,那个身上几乎被血染红了的席越。
分辨不出死活,躺在地上,就连面部都模糊不可辨。
这人,看起来真的像是要被打死了。
他的旁边还散落着几个器具,上头都沾了血,看起来就是卿酒酒用来攻击他的武器。
“他被喂了情药,我没有办法,才——”
往常那么骄傲的人,此刻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似乎亲手杀人对她来说,可怖到了几点。
身后一片寂静,禁军没人敢说话。
可是卿酒酒的声音已经清晰地传入了的所有的耳中。
承安王妃,被一个中了情药的人困在舞乐殿,她还将人杀了
卿秀秀简直被震惊了。
她从未想过,门打开是这样一副全是血的场景。
卿酒酒这个疯女人,她还真将席越给杀了
不是说王爷当时要将席越入狱,她还跪求了许久吗
这女人疯了不成,还敢直接将他中了情药的事情说出来
“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卿秀秀猛地上前,要去拉扯卿酒酒:“分明是你不知检点,与外男厮混在舞乐殿,事情败露,你无处可逃,就将与你私通的外男弄死了!”
这时候卿涟漪也上前来:“卿酒酒,你好大的胆子!在皇宫私通杀人!”
“我私通谁了”卿酒酒攥着季时宴的袖子,目光扫过这些给她下了套,妄图看她出丑,令她身败名裂的人。
“我反倒更想问问,席家作为一个商贾之家,怎么会出现在皇宫宫宴上!又怎么会被人事先送进舞乐殿里”
卿秀秀冷笑:“你还想狡辩这里头谁不知道你当初在藕荷楼与席越相识,两个人甚至相约看戏台子!你久被困在王府,前几日竭力求着王爷要入宫,你能说出是为什么吗!”
一句句质问,咄咄逼人,像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
卿酒酒眸光微暗。
幸亏她方才没有直接将门打开,而是趁着外面僵持,将席越打成这幅样子。
没有办法之下,兵行险着实在是无奈之策。
否则就算她自己的命能保住,席越也定然会在这当中不是被季时宴打死,就是被卿秀秀害死!
这人吃人的皇宫
“那你呢”卿酒酒定定地看向卿秀秀:“宫宴开始前,你一定要我跳舞的目的是什么这舞乐殿的门,你是不是早就想好要我进了”
卿秀秀面色惨白,难得被哽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