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什么要哄卿酒酒
而且卿酒酒自从死了又活了回来,看他的眼神只有厌恶。
要不是有凤凰胆在,她肯定更加无所顾忌。
“她不过是要闹脾气,二月之期就要到了,她那海棠苑也关不了几天,没有本王在,她长夜难挨。”
“可是…药物控制终究是下策,您也不想王妃只是身体臣服吧主子英姿卓越,要俘获王妃的心也很容易,只是要多费功夫而已。”
季时宴眼刀一扫:“她连门都不给本王进。”
“这几日天寒地冻,王妃肩上的伤也不知道好了没有,那女医不是挺得王妃青睐的那日天牢回来,王妃还夸她稳重么”
那个给卿秀秀安胎的医女……
季时宴站起身:“将她叫过来。”
钟欣欣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季时宴,紧张的手心冒汗。
她听说海棠苑的机关很厉害,随便就能触发,不要命但是伤人很疼。
她有些害怕,但是王爷虎视眈眈地看着她,让她不敢不从。
抬手敲门,钟欣欣小声道:“王妃是我,我来帮您看看伤,可以进去吗”
传闻中会飞出来的暗器并没有动静,门里什么声响都没有。
钟欣欣身为医女,对于这种事都有些莫名的不好的想法,她加大了力道:“王妃!您在吗”
本想等门开伺机进去的季时宴感觉不对,目光一凛。
又敲了几下,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砰!’
季时宴直接踹开门,一眼就望见倒在地上的卿酒酒!
钟欣欣大惊失色:“王妃!”
季时宴已经冲过去抱起卿酒酒,却碰的满手冰凉。
他心内升起一股奇异的恐慌,那种恐慌曾经在猎场,看着卿酒酒从眼前掉入悬崖的时候有过一次。
季时宴不懂为什么面对卿酒酒总是兵荒马乱,她好像什么都能搞定,却又总是很倒霉。
“卿酒酒!”刹那间季时宴觉得头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胡乱地用唇探卿酒酒的额温。
几乎感觉不到温度,不知道她倒在地上多久了。
“王爷…您快将王妃放下来!让下官看看情况。”
季时宴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才惊觉自己的手有些抖,他还是很奇怪。
曾经十万兵被围困,粮草不够撑到援兵解困的时候没有慌过。
被敌方主帅的箭直指咽喉的时候也没有慌过。
可是当钟欣欣握上卿酒酒的脉,眉头一锁的时候,他却有了一种想法——
如果卿酒酒死了他怎么办
“卿酒酒,如果你死了,别忘了云琅,他在这王府,有的是人要他的命,你别忘了!”
钟欣欣的手狠狠一颤。
一瞬间她觉得卿酒酒是个可怜人。
她人事不知地躺在床上,承安王还要拿世子要挟她……
“到底怎么样!”季时宴冲钟欣欣吼道。
“回、回王爷,王妃因体弱引起高热,应该是体力不支晕过去了,只是在地上躺了太久,过了寒气,所以才浑身冰凉。”
这话说完,她看见承安王那阴沉的脸色才渐渐消失,重新变得平静。
“…去治,需要用到什么,找管家去库房支。”
钟欣欣低头应是,又小心地说:“王爷,王妃这身子,不能再经受折腾了,她生产时本就落了病根,瘦下来也不过是体质受损所致……”
越说越小声,因为她发现季时宴的脸色又变难看了。
那句最好不要再怀孕生子到底是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