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说,这幕后还有人指使?”
卿酒酒朝执画递了个眼神。
执画将手上的一支金钗扔在了桌上:“这是从绿珠房里搜的。”
“绿珠一个侍女,“江浔也的视线在所有人身上都环视了一圈,玩味道:“能有金钗?”
卿秀秀被广袖掩住的手上,狠狠攥紧了一把。
她勉强一笑:“一支金钗能说明什么?她是被人收买的?”
“她当然是被人收买的,”江浔也捡起那枚金钗查看,轻叹道:“当然收买她的人也不是很聪明。”
“金钗而已,只要是小富贵的宅门里,哪个没有?”
“是啊,今日来赴宴的人里,几乎人手都有一支吧?”
“宣王妃难不成是想随意污蔑我们在场的某个人?”
听到这,卿秀秀暗暗一笑。
是啊,金钗而已,赠予的或是偷盗的,又有谁说的清?
卿酒酒扬手打断他们:“大周律法,所有金银都受朝廷管控,所以为了保证金银的纯度,每个金铺都会对样式和重量记录在册,我没记错吧?”
“是啊。”江浔也非常捧场地鼓掌:“而且一些大户人家,金饰都是有要求的,很少发生重复。”
“那就请我亲爱的妹妹看看这是什么?”
执画又往桌上扔了一本金饰打造的记录本。
那上头有一副原原本本的,与那支金钗一模一样的样本图!
她缓缓念出里头的记录:“天宸元年十月初五,承接自卿府二姑娘,工时耗费一月,重12钱。”
卿秀秀刹那间褪了脸上所有颜色!
“王爷!”卿秀秀噗通跪下来,眼泪瞬间糊了一脸:“姐姐这是铁了心要将这脏水往我的身上泼!”
江浔也睨了她一眼,显然不是个怜香惜玉的,看见卿秀秀的眼泪也无动于衷:“卿二姑娘,这么说来,这金钗确实是你的?”
“我——!”卿秀秀胸膛起伏不断:“我的首饰那么多,怎么会独独记得一支金钗?有心人要利用,只需要偷盗便是了!”
她也是轻率了,根本没有想到金钗会惹出这种事。
不然是绝不会拿金钗当成报酬给那绿珠的!
季时宴低头看她:“你的意思是,有人偷了你的金钗放在绿珠枕头下,污蔑你?”
“定然是这样!”卿秀秀一把鼻涕一把泪:“王爷~我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我怎么会做出这么精细环环相扣的局?”
听她这么说,季时宴果然有些犹豫。
是啊,卿秀秀怎么可能会杀人?
她连方才看那绿珠的指甲被拔了都害怕。
卿酒酒却是一声戾笑:“你可以拿出不是你的证据,而不是遇事就哭哭啼啼,卿秀秀,我今日一定要替云琅讨回一个公道!执画!”
执画将马鞭奉上:“王妃。”
马鞭砰地在地上被重重甩在地上,卿酒酒一抬手就要往卿秀秀身上招呼!
“王爷救命!!!”
“卿酒酒!”季时宴徒手接了那马鞭,掌心瞬间血肉模糊,他怒不可遏:“你敢碰她?!”
“王爷!既然姐姐一定要我的命,那阿秀还不如自己以死明志!”
卿秀秀说着,从地上爬起来,猛地撞向了大堂的柱子!
“阿秀!”
“啊!”
闷声而过,卿秀秀额头上缓缓冒出血来。
人当即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