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殿内气氛不好,卿涟漪眼底又闪过一抹算计。
“酒酒与承安王成亲以来还未回过相府,算来也有三年多了,如今一家团圆,哀家看,抽个时间回门吧。”
回门?
卿涟漪又想打什么主意?
“也是,”卿博怀也赞同:“正好酒酒她娘近日身体抱恙,你们也该回来看看。”
“那择日不如撞日,就明日吧。”
两人一唱一和就将事情定下来。
卿酒酒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个鸿门宴,她看向季时宴:“王爷,你不说点什么?”
一个晚上季时宴都没说话,似乎铁了心当个透明。
此时被卿酒酒点了名,他竟然笑着点头道:“好啊,回门。”
卿酒酒难以置信,这人上赶着上套?
但是她确实想去看看卿酒酒的娘,听说她在相府的日子很不好过。
便是鸿门宴,也得去赴一趟了。
宫宴散后。
卿酒酒刚坐上马车,就听见季时宴一声嗤笑:“本王是不是提醒过你,老妖婆不可能答应和离?何必气成这样?”
老妖婆
在这点上他们倒真是认知高度相同。
卿酒酒无语:“你不是也想和离?幸灾乐祸什么?”
“是你可笑,”季时宴睨了她一眼:“以为她会顾念亲情?你活过来,于她而言就是棋子启用了。”
“那你还答应回门?卿博怀难不成会有好菜等你?”
季时宴觉得意外。
以前的卿酒酒满脑愚孝,现在张口就敢喊她爹的名了。
死了一次的人,就会性情大变么?
云琅有些困了,他在卿酒酒的怀里有些恹恹:“娘亲,困困。”
看着卿酒酒熟练地哄云琅睡觉,季时宴表情一闪,半晌才道:“这个燕京城里就没有好菜,本王就算不去,他们也会有别的手段。”
“卿酒酒,本王不问你太后给你布置了什么任务,但你若是有脑子,也该知道比起太后,谁更可靠些。”
谁更可靠?
卿酒酒差点笑出声:“王爷,那个谁不会是指您自己吧?你别忘了,昨天我还差点被你烧死。”
季时宴被她噎了一下,朝她伸出手来:“解药。”
“什么解药?”
“参加宫宴,就给本王解毒,这是你说的。”
卿酒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说的是,参加宫宴和离后,就给你解药。”
“你现在是要耍赖?”季时宴危险地眯起眼眸:“你想过后果么?”
“王爷,我劝你身中毒药的时候,就不要摆出这副令人讨厌的姿态了。”
“卿、酒、酒。”季时宴从齿间挤出一字一句,他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将卿酒酒给掐死了。
季时宴生气发狠的时候还是挺吓人的,他掐过卿酒酒的脖子就要用力。
云琅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对着他的手就是一口下去——
小奶牙看着小,咬起人来一口见血。
“嘶!你是狗吗!”
“他是狗你就是狗爹。”卿酒酒啐了他一口:“你再碰我,我保证废了你下半身。”
然而此时,马车猝然被勒停了。
卿酒酒抱着云琅猝不及防一晃,整个人扑到了季时宴身上。
一阵幽香飘入鼻尖,季时宴莫名心尖一颤。
可还未等他开口,外头的侍从突然斥责起来:“前面什么人?!”
卿酒酒迅速从季时宴身上撤离,掀帘一看,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