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于苍道。</p>
“……大人……”</p>
萨禅身上能失禁的地方已经全都失禁了，他躺在地上，眼神涣散。</p>
“您……您开口问吧……您只要问，我一定回答……一定……”</p>
于苍：“……那好。”</p>
看时候差不多了，于苍放下茶杯。</p>
有这么疼吗？</p>
于苍心中直犯嘀咕。</p>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只是随口道：</p>
“当年，有两位制卡师跟随荒芜教派的队伍一起，失踪在了真龙死地——”</p>
于苍话还没有说完，萨禅就身体一颤。</p>
“——我想知道，他们的情况。”</p>
“您、您说的是……”</p>
“于书鸿，慕雪枝。”</p>
“……”</p>
于苍眼神稍眯：“怎么，还不想说？”</p>
听到这话，萨禅牙关紧咬。</p>
“有关于他们两位的谋划，我在教派的权限也不够接触……”</p>
于苍不置可否：“波旬，继续。”</p>
闻言，波旬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眼睛之中的光芒一凝，就要继续催动长生的刑罚。</p>
萨禅连忙道：“等下等下，我说，我说！”</p>
于苍当即轻抬下巴，让波旬暂停。</p>
萨禅道：“刚才我说的是真的，我的权限不够……但是我会将我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你。”</p>
“说吧。”</p>
“……是因为不死药！当年，不死药还没有炼成，祖龙皇帝就已经坚持不住，先一步离去了，所以那不死药也跟随他一起落在了真龙死地之中，教派后来的几次行动也都是因为这个……</p>
“你的父母就是得到了不死药，所以才招致了教派的针对……”</p>
“……”</p>
于苍叹了口气。</p>
“看来你还是死心不改——波旬。”</p>
“等等——额啊！”</p>
这一次，波旬没有给萨禅反应的时间，眼神一凝之间，来自于千年前的残忍幻境便将萨禅的意识拖了进去，借助佛国的权限，萨禅没有一丝反抗的可能！</p>
这一次，他将要在幻境之中经受十八层地狱的折磨，并且其对时间的感知还会被极限拉长，将要承受的痛苦将远远超过之前几次刑罚的总和！</p>
一段时间过后。</p>
波旬闭上眼，结束了幻境。</p>
地上，萨禅眼中似乎已经失去了光芒，蜷成一团瘫软在地上，身体之中没有一点力气，甚至魂能井中都不再出产魂能。</p>
于苍：“现在，继续说。”</p>
听到于苍的声音，萨禅这才像是忽然回神。</p>
“我说！”</p>
比之刚才，他的嗓音沙哑了无数倍，仿佛被塞进了一团铁锈，那声音光是听着就感觉一阵生疼。</p>
“不死药……不死药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我只是还没说完！没说完！不要再那样对我了！！”</p>
泪水打湿了萨禅的脸，他的声音格外凄惨。</p>
于苍没有管他的表演。</p>
“那就说完。”</p>
“好、好……其实，被他们两位得到的不死药，只是一个半成品……直到最后，祖龙皇帝的炼丹师也没有将不死药炼成，但，祖龙皇帝他……找到了更好的、更完美的不死药……”</p>
闻言，于苍眉头稍动。</p>
更完美的药？</p>
不死药确实没有炼成——萦绕在那抹创世生机周围的层层“外壳”实在是太过顽固，那是上亿年来无数只大妖累计的后果，绝非一个人类千年时间能够炼化的。</p>
从力量本质来说，创世生机已经是这方世界之中最崇高的力量了。</p>
若说有力量比创世生机更适合祖龙皇帝，那么于苍是信的。但若说更“好”、更“完美”？</p>
恐怕没有。</p>
想到这，于苍看向萨禅的目光不由得有些狐疑。</p>
莫非，是用刑太重了，现在已经开始说胡话了？</p>
不至于吧，毕竟也是个镇国呢。</p>
见到于苍这个眼神，萨禅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他连忙道：“这件事我不可能骗你的！”</p>
“说说看，那更完美的药，是什么？”</p>
“这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对于祖龙皇帝真正吃下的是什么，只有至高主教才清楚，我没有那个权限的！”</p>
萨禅显然已经崩溃，怕极了于苍再让波旬对他做点什么。</p>
于苍稍作沉默。</p>
“……荒芜教派后来有人找上了我，是因为被我父母带走的不死药吗？”</p>
“不，不是的……不死药虽然强大，但是没办法对教派的计划产生有利的影响，所以那只是一个烟雾弹。”</p>
“那是什么？”</p>
闻言，萨禅张了张嘴，身体却猛地一颤。</p>
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存在，让他下意识地抗拒说出这个秘密。</p>
但是瞥了眼旁边的波旬，还是一咬牙。</p>
“我说……是任铮！”</p>
“……”</p>
“当初教派选中你的父母，其实最终的目的也是任铮……或者说，是任铮手中的‘烛’！”</p>
听到这话，于苍眉头紧皱。</p>
萨禅说出的话，超出了他的料想。</p>
荒芜教派最开始找上了自己的父母，后来又以此为名义找上了自己，所以他一直以为，应当是在图谋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p>
现在想想，这确实是陷入了某种牛角尖之中了。</p>
假如目标是任铮的话……这时，一道灵光也与此同时在他的脑海中闪过。</p>
是了……他记得老爷子说过，“烛”是祖龙皇帝那张“烛龙”的曈中火。</p>
而当初祖龙皇帝将烛赐给帝长安时曾经说过，烛只是暂借，假如有一天，烛再次进入真龙死地的范围内而祖龙皇帝还醒着……那么就会立刻收回烛！</p>
荒芜教派的目的是这个？</p>
所以才会先后试图引诱他父母和自己进入真龙死地，就是为了吸引任铮去真龙死地救人？</p>
是了，他记得父母在失踪之前还给任老爷子发过一条求救消息来着……现在看来，说不定那条消息都是荒芜教派伪造的！</p>
但，荒芜教派做了这么多，就只是为了将曈中火归位？这是为什么？</p>
——等等。</p>
既然如此，那岂不是说明。</p>
从他父母失踪到现在，那端坐于真龙死地之中的祖龙皇帝……</p>
一直都醒着？</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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