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墨景焕看向张方,随意的问了句。
“王爷,属下知错!请王爷责罚!”张方一下子跪了下来。
“你做错了什么,需要本王责罚?”墨景焕端起一旁的茶盏淡淡的问了句。
“王爷,属下之前不该替温姑娘说话,不该私自去见了她数次。”张方道:“昨儿从阿极那边回去后,属下想了很多。”
“嗯?你私下见了她很多次?”墨景焕神色一冷,“那我们的事你可也对她说了?”
“属下没有。属下知道那些事的严重性,只字未对旁人说起。”张方道:“倒是温姑娘和属下说过一些话,只是现在想来真假难辨。”
“你没说出去就还有救。”墨景焕道:“至于她的话,本身就不可尽信。”
“王爷,属下想不明白,温姑娘对您爱慕有加,为什么会让人下毒!”张方道:“若不是她此次行事太过匆忙,又怎么可能不小心让阿极发现了端倪。”
“她下的毒并不是什么无解之毒。”墨景焕道:“阿菜说了,那毒只会让人上吐下泻,她那边又有一个归老,只要这件事坐实了是褚善儿所为,那她就不止是揭发,还顺带能救本王和褚侯他们,岂不是一箭双雕、两全其美。”
“王爷……”张方抿着唇,知道墨景焕费口舌跟他说这么清楚,是看在他们相识二十多载的份上。
换做是旁人,或许……
“有话就说,别扭扭捏捏的。”墨景焕看了眼张方,“当初那个张方哪去了?”
“王爷,温姑娘如此作为,您打算如何处置?还有那个温展,需要处理了吗?”张方低声问了句。
“她假借看望芝兰的名义,暗中吩咐了温展去收买静水阁的人,这件事自然有刑部会去管。”墨景焕道:“此刻还不是本王与温语蝶撕破脸的时候。”
“是,王爷。”张方道:“属下日后也会注意言行分寸,不会再去听温姑娘的那些说辞。”
“你若突然不去了,岂不是更要惹她怀疑了?”墨景焕淡淡的道:“这段时间你怎么做的,之后便照旧。”
“只一点,我们的事你若敢透露半个字,那就休怪本王不念这些年出生入死的情义了。”墨景焕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异常的严肃认真。
“是,属下明白!属下知道该怎么做!请王爷放心!”张方拱了拱手,对着墨景焕保证道。
“既然明白了,现在还愣在这边做什么?”墨景焕看着杵着不动的张方,不悦的低声提醒了句。
“王爷让属下做什么?”张方愣头愣脑的问了句。
“语蝶刚回来,你觉得你该做什么?”墨景焕道:“你这些年的智商都被温语蝶消耗光了吗?还不去她那边表表忠心?”
“是,属下这就去!”
“你等等!”墨景焕不放心的叫住了张方,“你过去后她定然会问起本王为何没过去?你怎么答?”
“说王爷忙于政事?”张方道:“还是说王爷身子不适?”
“政事不差这点时间,身子不适也能硬撑。”墨景焕道:“她若问起,就明着告诉她,本王昨日未能款待褚家父子,丢尽了面子,现在还在生气中。”
“王爷,您确定要这么说吗?”张方有些不确定的问了句。
“你便按着本王的吩咐做即可。”墨景焕道:“多余的话一个字也别给本王蹦出去。”
“是,王爷!”张方抿着唇,带着一脸疑惑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