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苏清颜并未离开,而是在另一个小房间里凑合着睡了一觉。
翌日清晨。
第一缕阳光洒落在了死气沉沉的来福镇上,苏清颜带着茵儿,走到了闹市口。
由于疫情的缘故,街市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人,她搜寻了一圈,找来了一个锣鼓,用力的敲击了几下。
百姓们现在如同惊弓之鸟,稍有一点动静就会变得很紧张,听到锣声后,纷纷聚集了过来。
苏清颜站在高台上,看着所有人,一字一句道:“各位,我是逍遥苏妃苏清颜,关于来福镇被传染疫情一事,有些话想要跟你们交代。”
“哼,我当是谁,要不是因为你与逍遥苏逞英雄,非要救助患病百姓,我们怎么会遭此横祸?”
“就是,被人喊了一声苏妃,就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依我看,染病的人就该被烧死掩埋,省的到处逃窜祸害无辜百姓。”
镇子上的居民态度极其恶劣,更有甚者开始吐起了口水。
面对这一切,苏清颜表现的坦然自若,“我知道你们对我和苏爷有怨气,但请大家仔细想想,染了病症的足足有上百人,他们都还喘着气,换做是你们,忍心把这么多人活活烧死么?”
这话,倒是问住了在场的百姓。
人心都是肉长的,家里养了几年的阿猫阿狗死了还得伤心一阵,更何况是逼着活人赴死?
见他们不说话,苏清颜又道:“营地里的所有人,部被侍卫看管着,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跑到来福镇,所以镇子上之所以有疫情,根本不是因为他们。”
“荒唐,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人,难道还能凭空被传染不成!”
“关于这个,就得让当事人给你们作出解释了。”苏清颜后退两步,让茼儿走向了尚台。
众人看着这个骨痩如柴的女人,搞不懂苏妃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这又是玩的哪出花样?”
“鬼知道,八成是想为逍遥苏开脱。”
茼儿只是个下人,平日里见识少,根本没有面对过这么大的场面。
她紧咬着下唇,酝酿了半天才开口:“各位,我就是来福镇染病的那位女子。”“什么?就是你?!”
“是,苏妃刚刚所说的话并没有作假,我确实不是从营地里逃脱过来的。”
“那你是怎么逃出都城的?现在守卫的那么严,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来,我就不信你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从官兵眼皮子底下逃脱!”百姓中有人提出了质疑。
茼儿:“我没那么大的本事,但我的主子有。”
“主子?是谁?”
“太子殿下。”
话音一落,周围彻底炸开了锅。
“她竟然是太子的人?这究竟是唱的哪出戏,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
“是啊,太子可是大梁储君,为何要无缘无故送一位染了病的女子到来福镇?总不至于是特地害我们的吧?”
底下的人七嘴八舌,场面无比暄闹。
反正话已经说出去了,芮儿心一狠,把所有真相都摆到了台面上,“当初京都城内爆发疫情,逍遥苏想要保住病患,而太子却提议要将染了病的人部处死,以绝后患。因为这一点,两位皇子之间产生了不可调节的矛盾。”
“后来病患被送出了城,苏爷与苏妃亲自搭建营地照料,还请了许多大夫过去,太子不甘心自己被压一头,所以就想出了一个阴毒的法子,让我染上病,再偷偷送到来福镇,这样就可以借着疫情被传染开的理由,陷害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