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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眼瞳透亮,灵气十足,在他身上,苏清颜仿佛看见了阿哲的身影。
“清颜姑姑。”小孩这样唤她,苏清颜很开心,送了他不少大梁这边的玩具。
朝拜会结束后,拓玄在临走前又去了一趟皇宫拜见陛下,两人在乾清宫聊了很久,有关两国之间的发展和贸易。
大梁和西凉休战已经十多年了,曾经交锋的武将们,也都年迈或是中年,大梁有白家军在,可攻可守,而西凉只有残余部队,这年稍作休整,也仅仅只是能自卫罢了。
西凉需要大梁的保护和庇佑,拓玄深知这一点,这十年来的朝贡一样未少,朝拜会的贡品比别国都多得多。
沈天明合上奏折,意味深长的说:“西凉王无需担心,只要有大梁在一天,便会庇佑西凉一天,周边小国的骚扰只是暂时的,倘若真有冲突,我大梁会派兵镇压。”
拓玄松了口气,他此行来,要的就是沈天明这句话,恭敬一礼:“谢陛下,这样,我等便能安心回西凉了。”
张哲今日在书房里写了一副书法,师傅夸赞他写的很好,张哲心喜,趁着白令琪午休的空档跑到乾清宫来,想拿给沈天明看。
刚走到广场处,便看见一个男人从宫殿里出来,张哲拿着书法兴奋的跑了过去,开张口叫喊着:“爹!”
“嗯?”拓玄听见声音愣了一下,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慢跑过来的张哲。
笑容戛然而止,张哲呆滞的看着眼前人,放慢脚步疑惑道:“咦?不是爹。”
恍惚间,张哲竟然把拓玄认成陆天辉了,还隔着老远喊人家爹,走近后才发现,此人并不是陆天辉。
“你是”拓玄细看了两下,笑着说,“你是阿哲吧。”
张哲诧异:“你知道我的名字?”
迎着阳光,拓玄又道:“当然,上一届朝拜会的时候,我还用艾草救过你呢。”
听到这话,张哲恍然大悟:“您,您是西凉王!”
“没错。”
捂着嘴,张哲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人:“没想到能见到您,还有,您居然与我父亲长得如此相像。”
拓玄笑着打趣了两句:“只是年轻的时候比较像,现在都不一样了,很少有人把我们俩认错的。”
张哲连忙低头致歉:“是我失礼了,还请大王见谅。”
“无妨。”拓玄抬手,下一秒将目光落在了孩子手中的书法上,“这是你准备拿给你爹看的东西吗?”
张哲盈盈一笑,主动的将书法展开给对方看:“我不能出皇宫,爹又不时常过来,我本想将这幅书法给皇伯伯看的。”
笔墨章法有度,字迹工整且有风格,拓玄不是个懂字画之人,但对张哲的这幅作品很是欣赏。
“不错不错,你小小年纪便有这番功力,也不枉你父母将你养在宫中。”
今年的朝拜会,苏清颜为了避嫌特意没到宫中赴宴,张哲自是没有见着母亲的。
如今他已十一岁,如寻常少年一般生活,除了寻常日子的小病小痛,五年前那场事故,似乎早已远去。
“大王今日进宫,有见着我母亲吗?”
看着与爹相似的面孔,张哲收起书法,抬头问。
拓玄答道:“有,不过不是在皇宫,是在使馆,你母亲为了不打搅你,没有进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