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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突然给华蝶改了住处,这个消息在王宫内疯传了起来。
一直以来,让臣子和百姓们垢病的,便是他将女人养在议事的正殿内,只要有谏言的大臣过去,便能瞧见一个女人始终待在里面。
如此昏君的做派,叫人如何不寒心。
宫里的洒扫侍女们开始议论:“大王把公主移到后宫去了,是不是要收心,开始理政了?”
“这人都移到后宫了,还要称呼公主吗?”
“瞎,她又不是真的公主,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只要大王继续宠爱她,叫什么都没事。”
突如其来的转移让华蝶适应不了,侍卫宫女们连拖带拽的将人从议事殿带出来,程,华蝶就像个疯婆子一样,大喊大叫,又抓又挠。
“干什么?为什么要我出去,大王是不会赶我走的!你们放开我!”
侍卫们也是万般苦闷,从前不让出宫殿,她拼命想出来,现在要挪地方了,她又不愿走了,这样的主子真不好伺候。
“公主,大王没有赶你走,只是换了住处,搬到琴瑟宫,这里毕竟是议事正殿,大王接见臣子什么的,都不方便。”
侍卫苦口婆心的解释,华蝶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我一直都住在这里,什么时候碍事过,肯定是你们,你们在大王面前说了什么,大王才会这样对我”侍卫们无视了华蝶的挣扎,驾着人往轿子里一塞,一顶喋喋不休的软轿就这样进了后宫。
没了华蝶在身边纠缠,拓玄也能安下心来,将近期的政况看了看。
他不理朝政的这小半年,鲁星发生什么事都是下面的官员镇压,有好的,也有不好的。
堆积如山的奏折,有好几道劝谏的内容,无一不是劝说他关心百姓,正视朝野之说,偏偏世人又忌惮他,不敢亲临议事殿。
只好上奏这不知会不会看到的奏折,以求拓玄回心转意。
“大王,琴瑟宫公主想见您。”
门口的侍卫进来通报,拓玄头也不抬的说:“叫她回去,本王现在没时间见她。”
侍卫将话如实传达给了华蝶,自她入住琴瑟宫已经过去三天了,她已经整整三天没有见过拓玄,更别说对话和同榻。
她已经被迫搬离了议事殿,住到距离甚远的后宫去了,若是在见不着拓玄,她就完失宠了。
“大王为什么不见我,他说过要与我形影不离的,宫里是不是有别的女人缠着他?”
侍卫无奈的低低头,说:“大王说,请公主回宫去,若是在门口吵闹,便会治罪。”
“治罪?”华蝶面如死灰,从前的百般呵护,现在她只是想见上一面就是罪了吗,男人,真是好绝情啊。
紧闭的宫门,是对华蝶的隔阂,往日的神情已不在,她一个从煤窑出来的,深知不得入戏太深,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卑微的替身。
替身华蝶愤恨不平,转身离去,只要那个安宁还存在世上一日,大王就不会真的宠爱她,她不甘心,一个相隔万里之人,也能分走她的宠爱。
不过好在,她搬入琴瑟宫之后,没有了之前的禁锢,她可以在王宫内随意走动,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后宫的花园也只为她一人开设,放眼望去,她便是西凉王宫最尊贵的女人。
离开议事殿后,华蝶没有第一时间回琴瑟宫,而是顺着大道一路向前走,走到了一处大宫殿的门口。
华蝶伸长了脖子,望着上锁的宫门,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