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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她伸出大拇指,感叹道:“高……”
陆净瓷一早就觉得苏清颜不会干费钱又吃力不讨好的事,在听说她因为石膏跟军队结交上了之后,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忍了许久,心痒难捺,还是开口了。
想要分一杯羹。
商人唯利是图,他这做法自己也知道不光明正大,可是他手里握着如意酒坊所有酒坛的生产,他自认为算是苏清颜的软肋。
在给如意酒坊放话以后,就安心在家坐等着苏清颜同意。
他以为先下手为强,苏清颜没有防备,就算不愿意也一定会妥协的。
谁知第一天刚放了话,第二天就收到了张大妮的回信:“不接受涨价,不同意条件,若执意如此会取消合作。”
“好她个苏清颜!竟然敢不把我陆净瓷放在眼里!”
说着将写着那句话的纸,揉成一团,愤怒的扔在了递信的小廝身上,小廝委屈的抽了抽嘴角。
写这句话的人不是我!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不过想是那么想,他到底不敢说出来。
带着狗腿的笑,那小廝说道:“老爷您别着急,那些小动物的酒坛工艺制作难度蛮大的,一般的窑厂制作不出来,而且,跟他们闹掰了,咱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产出那些酒坛,卖给别人,卖到外地了。
也不算是坏事。”
“哼,还是你小子脑子灵活。
去,给我盯着陆家窑厂那边,看看他们想怎么弄,必要的时候,去给我捣个乱。”
“是!”
小廝应着,忙不迭往外跑,为自己找了这么个轻松的活计而开心。
那陆家窑厂是个石窑,能做出什么瓷器,他只需要在门口晒太阳,远远的看一眼就行了。
就是这个想法,让他穷乐呵了好几天,不但从家里拿了小板凳,还专门去买了二两瓜子儿。
找了个树蘭坐下,他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享受着暖风拂面,一身惬意。
看见有车队运瓷土进去,他还不屑地讥讽了一句:没有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筒直就是是自己给自己丢人!
在那坐到日落时分,吃瓜子吃得口干舌燥,没见里面有什么建树,他站起来,晃悠悠地回家了。
第二日第三日……第十日,依旧如此。
他盯着陆家窑厂的装备,也从一个小板凳,一包瓜子,变成了套桌椅,茶壶,瓜果,蚊帐。
就在他感叹生活真美好,幸福万年长的时候,忽然听见里面大喊:“成功了,成功了!太好了!”
“什么成功了?难不成还真让他们弄出个破酒坛子?”小廝疑惑的从蚊帐里钻出来,看见院子里的人,来来回回的搬运着什么东西,远远看去花红柳绿的很鲜艳,瞬间一惊。
心道这不会是上了彩釉吧?
一个烧石头的破窑子,第一炉就烧这么高级的东西吗?
不信邪的他,爬到墙头上去看,而这一看,彻底让他傻了眼。
不光上了各种彩釉,连酒坛的形状都千奇百怪,大大小小的罗列在那,说是精美的艺术品也不为过。天啊,天要塌了啊!
小廝一个激动,差点从墙头掉下来,忙不跌要往回跑,跑出去十几米远,又连忙回来收他的茶壶桌子等物品。
窑厂内,张大妮拿起一个身材圆润的批咖秋的酒壶看了看,摸了摸它立起的两只耳朵和弯弯曲曲的尾巴,啧啧感叹:天底下真的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动物吗?
“姑娘,模具已经清洗好,苏列整齐了,您要不要去点点数?”姚二景客气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