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似锦无奈摇头,递给明如玉一个白痴的眼神说道,“二小姐都没曾进过屋内吧,那里面的嫲嫲,压根儿就不是我锦瑟院的蔡嫲嫲。”
不是?明如玉眸底划过惊讶,难道又是哪里出了错?不,不可能。
明如玉立即起身提起裙摆就冲了进去,而后干呕着出来,恶狠狠的瞪向明似锦。
她绝对是故意想让自己进去,看到那翻白眼吐舌头的模样,真是犯吓死她了。
“那蔡嫲嫲我也是见过的,这下你没话说了吧?”明如玉边恶心边冷笑道。
“你个孽障,还不认罪。”明老爷气的瑟瑟发抖。大手一挥,“来人将这个孽障绑去京兆尹。”
明似锦只觉心中无比寒凉。一般家里死个下人,是犯不着见官的,都会私了,说是病逝,而后给对方家人一点钱财就是。
可现在,看来这一家子人都是巴不得她死呀。
若是真的去了京兆尹,这虐杀下人,陷害继母,她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可比当初自己递了和离书的影响大了去了。
原本看着铭儿那快乐的样子,她打算将所有不好的记忆只埋在她一个人的心里只要铭儿好好的,默默承受,免得手染鲜血,给孩子造孽。
故而这几日她想的最通的便是八个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现在,还有一句话他想的更通透——人若犯我,我必诛之,免得祸害遗千年,反倒害了她母子。
她心底的最后一点儿负担,没了。心中是一片通明。
明似锦,转头冷冷的瞪向明如玉,那眼神如冰刀子般,看得明如玉脊背直发凉。
不知道为什么,明如玉总觉得明似锦那双如剪水般的杏眼,轻而易举的看穿了她所做的一切,不不可能的。
就在家仆要抓住明似锦的时候,她忽而一笑,如冬雪遇见春风般,凉薄又清澈。
“父亲也觉得里面的人是我院中的蔡嫲嫲?不如,我们打个赌。”
赌?明父蹙眉,他对蔡嫲嫲没多少印象了,只是这么多人都指认了,他才敢发怒,要不然看在安国侯的面子上,他也不敢如此轻易下结论。
可现在,明似锦说要打赌,他又阴晴不定起来。
“如果,里面的是我院中的蔡嫲嫲,那么我自己去京兆尹伏法,供认不讳。可若,里面的不是……”
明似锦眸色冷清的扫了一眼院中人,“那便让罪魁祸首去京兆尹。”
明如玉心尖儿一抖,立马哭闹道:“爹你听她竟然还要狡辩。”
明父被明如玉的哭声弄烦了,也跟着喊道,“休要狡辩,我们家没你这样的女儿。”
明似锦笑了。
笑得让人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
“真是笑话,你承安伯什么时候当家里,有我这样的女儿啊?”明似锦讥诮道:“不过是给了我条命,给了我个姓氏,就以为,我是你女儿了?
自从我我娘死后,你可曾正眼瞧过我?当初将我嫁给徐婧羡,也不过是让我做了,一枚棋子罢了。
我怀着孩子无处可去,是你们听信明如玉的谗言将我拒之门外,又徐婧羡成了安国侯后,又想从我儿子身上得到你们想要的利益。
自始至终我明似锦在你们眼里不过就是个工具人罢了,现在做父慈子孝给谁看?我明似锦稀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