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仿佛牵线的木偶,动作同步,急缓有至。
但这不是游戏,而是最凶险的武斗。
周小渝要是可以开口,早就叫“娘”了。
此时的情况和刚刚那种被压制不同,刚刚压制一下,孔渔还给他喘息,给他思考,但是现在的压制看似不快,却生生不息,绵绵不绝,犹如江河流淌,沒有哪怕一丝的空隙。
啪啪,啪啪啪,。
不停的交手,弹手。
孔渔的力量把握妙到巅峰,一丝不多,一丝也不少。
少一丝,就会让油滑的周小渝有破局的机会,多一丝,那对于周小渝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啪啪,啪啪啪啪啪,。
风中的孔渔身形优美,圆润的轨迹在她手间流转,逼迫着周小渝做出了许多高难度格挡。
那种每时每刻都力以赴的状态,对周小渝是难受的,却也是宝贵的。
他每时每刻都倾尽力,还觉得无法抵挡,从而导致思维快速转动,几乎每一令人想吐血的击打,都在逼迫他做出突破。
孔渔的身形时而发乎自然,时生硬做作,时而勇猛犀利,时而阴柔得感觉不到。
她总在周小渝即将适应上一个攻击方式的时候,马上转变,进而再压制,再逼迫。
挡无可挡,破无可破。
这是周小渝此时的状态,到后期不但思维被引导,就连身体和拳的轨迹都已经被孔渔彻底控制,进而引导。
孔渔的动作越來越诡异,每每引导着周小渝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弯腰,扭身,出拳。
啪啪啪,。
越來越快,就像一次完美的事件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关头,至最高潮的部分。
孔渔基本已经不打,只身影就可以引导着周小渝转动,她一下让周小渝摔倒,一下让他弹跳,一下让他身子卷曲,一下又提着他后躬。
越躬越极限,越躬越变态。
最后到达周小渝一身纯阳胫骨都已经扛不住的极限,他用尽力气的呼喊:“孔姨,你别用我的屁股压着我的头啊!”
他声嘶力竭。
看着果然有点诡异,孔渔经过一系列的打斗,热身,铺垫,最终几乎将周小渝的屁股扭了压着头,整个身形形成了“6”字。
周小渝恍惚觉得身筋骨已经被扭曲,撕碎,意识也开始模糊,他最后的念头是:这家伙肯定是想干掉我。
最后的时刻,扑,。
从开始就被压制的血气终于从周小渝口里爆发喷出。
与此同时,孔渔身形转动,柔软的身体仿佛形成一个波浪,浪的尽头爆发出掌,啪,。
周小渝喷血的同时又被孔渔力一击,打身体飞舞在空中转了几十圈。
但奇怪的是,这一击随之而來的那种无孔不入的后劲很温和,仿佛一股清冷的水,流过自己要烧坏的筋骨。
他身一阵舒爽,意识又清醒了过來。
摔倒在草地上滚几圈,除了有点稍微的疲惫,周小渝沒有丝毫不妥,甚至连之前被天娜打伤的背部,被卫无崖耗尽的精神,也丝毫不存在不适了。
他急忙起身看去,孔渔背着身子,身形依然消瘦,但是此时看來有些不一样了。
如果之前用自然活力來形容她的话,此时给人的感觉是:枯萎。
周小渝急忙跑到她面前。
孔渔的脸色变了,诡异的“金色”,嘴唇几乎是白的。
兴许是孔渔不论何种风情都太能感染人,此时她的模样可把周小渝吓坏了,他“哇”的一下就哭了起來:“孔姨你怎么了?”
孔渔倒是觉得他这种真情流露的样子比较有意思,精神萎靡的情况下,依然好好的看着哼唧了一阵子,才抬手摸摸他的脸上:“孩子别哭!”
周小渝又仔细的观察了她一下,好奇的问:“那你得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这个地方本不该來,但是不借助这里的阴厉之气,就连我也破不掉你的纯阳!”
她喘息了一口,软软的一倒就靠在了周小渝的怀里,又道:“我这属于拔苗助长,不过沒关系,你承受得了,倒是我很累了,也有点受不住这里的阴寒!”
她侧头看了一眼即将隐落的日光再道:“我们走,要快!”
周小渝嗯不喜欢这里,拦腰抱起孔渔,朝着远处的奔驰车加快脚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