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友姑倒是听地认真有趣,傻乎着双眼,还没脱离小孩性子呢:“雨青是在开玩笑的吧?哪有那么灵验的事啊?”
秦雨青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回忆着:“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建安厅,当时明俨扶着我,我肚子痛得厉害,那是你新婚第二日,我一见你这肚子就不疼了。已开始我以为是个意外,后来连续几次这样,我就相信这是奇迹了。我都不知是我见到你开心,还是我这孩子见到你,听到你的声音而开心,变乖了,听话了。总之,友姑,你是我这个孩子的福星,他喜欢你呢。”
“哪有这么奇怪的事。雨青,你说了这么多,原以为你不是说场面话的人,不过你这安慰我的话倒把我说得心里甜丝丝的。”董友姑挺开心,但进而又忧思起来:“谢谢你这么安慰我,我知道明俨对你我、、、”
秦雨青止住了她的话:“友姑,我不是个说场面话的人,几次见面,你也知道我是如何不讨夫人喜欢,就跟着有关吧。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这孩子就想多看到你几次。以后我们多见面,多诉说心事,好吗?”
“好,以后我帮你带孩子,你帮我带孩子。”董友姑很容易就被秦雨青逗笑了。
旁边的二夫人不善言辞,面对这两个年轻的媳妇谈论地兴致勃勃,把自己扔在一旁很是不快。
这时四夫人和五夫人来了。董友姑连忙起身:“四娘好,五娘好,我们正等着你们来呢。我还请了二娘和雨青。”
董友姑对秦雨青说:“雨青,我请了几位娘过来,一齐用午饭,比一个人吃饭愉快多了,是吗?”
“是啊,不过也要看和怎样的人共用午饭,”秦雨青不快地说着
,行礼:“四夫人好,五夫人好。”
五夫人快人快嘴:“秦雨青?你也来了?是大少奶奶大人有大量还是你厚着脸皮自己来的啊?你怎么不像那晚晚宴上,那样盛气凌人了?该不会是身边没有那个牙尖嘴利的丫环周福云撑腰,就不敢说话了吧?说到底,丫环就是丫环,不过既然怀着大少爷的孩子来了,就一起坐下吧。”
这个五夫人与秦雨青表面上没有仇恨,纯粹在拿秦雨青取笑罢了。
秦雨青还是秉着少得罪无辜人之意:“奴婢不懂事,那晚冒犯了各位夫人,不知今日特意请罪,是否来得及打消各位夫人心中的不快?”
果然,那晚复颜之后的情绪发泄很快就出现一个又一个烦人的后果,真难抵挡。
四夫人傲慢地说:“今日特意请罪?是友姑请你来用晚餐,你才顺带来请罪的吧?看来,自以为怀了大少爷的长子长女就不得了了。”
“四夫人的话让奴婢惶恐了。”秦雨青照礼节说,但她心中对四夫人的疑团还未解开:去年冬,五少爷下令烙伤我时,就只有大夫人和四夫人在场,按理推算,肯定是四夫人教唆指使的。可四夫人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下如此狠手?至今都没弄清楚,审问四夫人是不可能的,我和明俨该自己去查吗,还是坐等水落石出?
二夫人对四夫人和五夫人说:“纡纾,芳茹,今日是友姑请客,难道你们忘了?”
“哦,对了,友姑,今日为何没有请大夫人过来呢?”四夫人问。
董友姑回答说:“回四娘的话,大娘她头痛有几日了,说是要好好休息,这才没有来。”
二夫人问:“头痛?以前从未听大姐说过有头痛一事,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们改天一起去看看她吧。”
董友姑回答:“大娘说,是从老爷决定拆房建屋那晚,就开始头痛,可能是风寒所致,时而有,时而无,正在煎药喝,慢慢止住了。”
秦雨青暗笑:那么一吓,就喊头痛,大夫人,你没我想象的强韧啊。
五夫人猜测:“这大概是头风,这病很多人有,只要好好调养,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四夫人盯着秦雨青:“秦雨青,都是那晚,你对大夫人句句顶撞,无礼,不敬,才把大夫人气得头痛!看将来大夫人和老爷怎么收拾你!”
对秦雨青来说,这句恐吓形同虚设:“四夫人多虑了,若真是奴婢的不敬致使大夫人头风,大夫人早就处罚奴婢了。”
“你,”四夫人面对,秦雨青有礼有节的嘲讽一时想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