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忙碌了一天一夜,王腾又累又乏,其实他很想休息一下。
不过,王腾也知道,丁贺放在外面不是个事儿,很容易给人杀人灭口的机会。
只是,带回丁贺,会不会横生波折?
王腾总觉得有些不妥,可是,究竟哪里不妥,他却想不出来。
这时候,易英叹了口气,嘴里道:“魏大人,我想明白了,丁贺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脱不开干系,与其畏首畏尾,战战兢兢,倒不如轰轰烈烈地一家伙!”
魏源笑了起来:“好,这才像话,区区一个范家而已,难道我们还怕了他?”
易英尴尬苦笑,范家是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范家背后的那些人。
不过,该得罪的已经得罪了,再去担忧也无济于事。
魏源再怎么说也是卢象升的学生,只要卢象升一日不亡,魏源便不会有太大的波折。
王腾并没有考虑太多,如今他手下只有一百名乡勇,考虑再多也是枉然。
一刻钟之后,王腾匆匆用过早饭,正要回返丁家庄。
谁曾想,一名乡勇带来了石破天惊的消息:丁贺死了,留在丁家庄的乡勇伤亡过半。
“什么?你再说一遍!”
“王统领,你与千户所的人离开之后,一群蒙面人便杀入庄子,弟兄们拼死抵抗,无奈寡不敌众,让他们掳走了丁贺”
“丁贺被救走了?”
乡勇耷拉着脑袋,“贼人得手之后并未逗留太久,他们扬长而去,张哨长带着我们一路追击,谁曾想,竟然见到了丁贺的尸体”。
“丁贺死了?”
“不错”
“贼人为什么救了丁贺,又杀了他?”
王腾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的。
丁家庄可是有三十名乡勇,三十名军兵,能够强袭庄院,轻松掳人,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快,你随我到县衙去见魏大人”
“喏!”
一行人急匆匆来到了县衙,见到魏源之后,王腾急声道:“大人,丁贺死了”。
魏源大惊失色,“什么?”
“一伙贼人攻入丁家庄,乡勇们抵达不住,丁贺在混乱中被人劫走”
“盐货呢?罪证呢?”
报信的乡勇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盐货平安无事”。
魏源非但不喜,反而怒火中烧,“是谁,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贼人居心不良,杀了丁贺,反倒留下罪证,这是在向魏源示威:你得了盐货又能如何?
这是裸的羞辱,更是最直白的蔑视。
范家这一次是把魏源惹毛了呀,秦师爷叹了口气:“我听说范家有一支骑队,来去如风,这丁家庄的事情,应该是他们做的!”
魏源咬得牙齿咯咯作响,“终有一日,我要杀尽天下可恨之人!”
王腾将腰杆挺得直直的,“我愿做大人手中利刃,为大人斩尽世间不平事”
魏源重重拍了拍王腾的肩膀,道:“王腾,你是个人才,我的老师是大明右佥都御史卢象升,如果有机会,我会带你拜会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