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意思？”他的眼泪快要流出来。

“算了，”我垂头，实在是不忍心让他伤心，“我是怕你把我叫老了。”

“那我能叫你妈妈吗？”他靠我更近了，但是此时他低着头，不再看我，看起来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可以可以，别伤心了，”作为肖夜墨名义上的妻子，当他的妈妈也没什么不行的。

“老爸，你现在坏的可以啊，往我的牛排里加花椒，你想故意整我是不是啊，”说完一口喝完面前的果汁，伸出了舌头。

肖夜墨浅笑着摇头看我，我皱眉盯着肖亦凡，这个孩子竟然有装可怜，眼泪汪汪尽然是因为酱汁口味太重了，天哪，这孩子以后一定不能再相信他了。

我无语的狠狠的切着牛排，真是被人坑了还没法说，因为坑是我自己挖的，也是我自己跳进去的，我还能说什么呢！

“妈妈，牛肉跟你没仇，快吃吧，再切就成沫子了，”他开心的说着风凉话。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肖夜墨送上了餐后甜品提拉米苏，都说吃甜食能让心情变好，我一把抢过肖亦凡面前的那份，肖亦凡一脸的笑意，“小孩子气。”

肖夜墨扬眉看我，我这样跟一个孩子抢甜品，真的好想很不合适，算了，对着他们父子两，我真是有够弱智的，我就抢了他能怎么样啊？

我刚想发火，肖亦凡就退开了，“我下去要去学校，你们不用管我了。”

“我本来就没想管你，”肖夜墨倒是一副自在，这一年多，肖亦凡真的长大了很多，他能够独立完成很多事情，那个时候是我把他圈养的关系吧，像他这么聪明的孩子，只要方向正确，散养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去学校？他去学校干嘛？”我皱眉看着只留下背影的肖亦凡。

“无非是去看他原来的那些老师和同学，”肖夜墨一边整理着操作台，一边回答我。

“哦，”我低下头。

“事情办得不顺利？有没有想要听听我的意见？”这两天看肖夜墨做的最多的动作好像就是穿围裙，解围裙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犹豫着，“我觉得我在执着一些无聊的事情，果照的事情已经过去了，Charlie也已经死了，我现在想要找出真相是不是有点多余？”

“关键是你想知道什么，”跟肖夜墨聊天总是特别愉快，他的话语里虽然没有甜言蜜语，但是总是能顺着我的话说，让我感觉很舒服，很愿意再继续说下去。

“整个事件其实我都是被动的参与者，很多事情都在我不之情的情况下发生，Kris说的说的、做的，Charlie说的做的，还有Lee、Alice他们跟我说的东西都是我在自己串联，但是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搞明白，原本想就是放手，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我发现实际上我放不下。”我不知道我这样表达他能不能听得明白。

“比如果照是怎么拍的？”肖夜墨扬眉看着我。

我呆呆的点头，并不知道惊讶他知道这个事情。

肖夜墨嘴角咧出一个弧度，这个弧度很优美，这的，我第一次发现肖夜墨笑起来的时候其实比Kris帅，也许是年龄的原因，他的帅气更加增添了一份稳重和睿智。我是不是有些花痴了，既然开始跟张婷一样在意别人的外表了，觊觎别人的美色可不是一件好事。

刚才听肖亦凡也说，肖夜墨变了，是的，我发现他真的变了，他开始考虑周边人的感受了，他开始能跟人与我互动了，他开始像个普通人有喜怒哀乐了。

有时候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也能接受了，跟肖亦凡斗嘴、买花、种花、学做饭这些事情也能做了，他变成了一个非常接地气的肖夜墨，这种改变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