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我没有选择。”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站起来从边上的柜子上拿出了一个棉签，从水杯里沾了点水，在我的唇上来回涂抹，原本干涸的唇变得舒服了很多，我扶着他的手，，“好了，不忙了。”

程亦凡钻进我的被窝，“姐，我舍不得离开你。”

“你可以经常回来看我啊，”我轻抚他的脑袋，我们很少有这么和平的时候。

“我虽然叫你姐姐，但是可以说，我是你养大了，跟妈妈没有什么分别，”程亦凡的眼神有点让人看不懂了。

“又不是生离死别，”我咧着嘴看他，“你已经长大了，很快就会结婚生子了，很快就会忘了我。”

“不会的，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的，”他信誓旦旦的保证。

“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更何况我还不是你娘，只是你的姐姐，”其实我也很舍不得离开他，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我们都已经习惯了。

“能做我媳妇的人还没出生呢，”他一脸的不高兴。

没出生，我轻抚自己的肚子，他也还没出生就要被我扼杀了。

“姐姐，你真的不考虑跟我一起走吗？”

我摇头，“跟你爸爸见过了？他要把你带到哪里去？”

“丹麦。”

“丹麦？”原本以为他会在国内，没想到这一走就直接去了欧洲，这走的也太远了，以后要见面可就更难了。

“你放心，我会叫肖先生帮你报仇的，”程亦凡知道自己亲生父亲的实力，绝对有报仇的能力。

“找人家帮忙有什么本事，”这个话原本是为了让他放弃报仇这个想法，毕竟冤冤相报何时了，但是在不久以后的日子里，我发现我错了，不该讲这个话，因为以程亦凡的聪明才智，没用三年就把Kris父亲整的灰头土脸，经营的公司也频临破产。

他皱眉看了我一眼，又往我的嘴唇里吐了写水，“我上次手术的时候，你也是这么照顾我的。”

我欣慰的笑了，这个孩子能记得我对他的好，那就足够了，也不枉费我这么多年对他的照顾。

“好了，快回去休息吧，不早了。”

他倔强的摇头，“不要，今天我要跟你睡，跟小时候一样。”

我无奈的摇头，先前我还觉得他长大了，但此时，我觉得他还是个孩子，这个表情真是可爱极了。

他直接拱进我的被窝，对着我痴痴地笑了笑，有他在我身边，我也睡得格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