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咕噜噜”一连声响亮的响声在田新苗站起身的瞬间从她的腹部传了出来。
“呵呵!”
田新苗还未想明白自己的肚子为何会这么大声地抗议,一声年轻男子清浅的笑声便从她身侧的渠沿上传来。
早在十来分钟前,浇完自家地块的康永锋便来到支渠边,换下了巡他们现在所在的这段渠道的另一个村民。
他本看着田新苗忙碌地在她自己巡逻的那段渠道边拔着灰条和苦苦菜,准备检查一下这边的渠道之后过去看一看。
可没想到的是,低着头、一脸微笑、眼中似乎只有灰条和苦苦菜的田新苗竟然沿着渠边一路拔到了这里。
她望见灰条和苦苦菜时眼中的光芒虽然比看到燕麦时的弱了些,却依然闪闪亮亮,令他的心总是不受控制地乱了节奏。
他竟有些想让自己变成一株灰条或是一颗苦苦菜,让她微笑着将自己拔起,然后轻轻地放到她身后的背篓里。
不忍打破这份美好的他便轻手轻脚地跟在她的身侧,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要不是她因为这声响声而紧紧拧着眉头,腾空了的右手抚上腹部,一脸茫然无措的表情让他觉得既可爱、又好笑,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是决计不会开口的。
田新苗侧过头去,当望见一脸揶揄地望着自己的康永锋,脑海里不由闪过一个念头,刚才自己是不是弄错了,不会是突然排放污浊的气流了吧?
兴许是被太阳晒的,她竟有些晕晕乎乎,一时真有些迷糊刚才纯粹只是肠鸣,还是肠鸣从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释放了出来。
越想越觉得似乎是第二种可能,田新苗的脸上的尴尬不由越来越浓,脸色也渐渐变红。
“刚才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