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里的太阳到了中午时照在身上也有些许毒辣辣的感觉,田里干活的妇女们都陆陆续续回了家。
田新苗找了些干草铺到树底下,简单吃了些干粮,靠着大树丢了个盹,便接着开始拔草。
这个年代,麦田里要拔掉的草主要便是繁殖力特别强的燕麦,其余的就是灰条菜、曲曲菜、苦苦菜,还有一些冰草、马刺芥等杂草。
那时,大家并不知道燕麦的妙用,所以都是将它当杂草拔了,回家喂牲畜。
或者直接将其与毫无用处的冰草、马刺芥等杂草一起扔在田埂上,最终晒成干草,偶尔在寒凉的夜里浇水时用来取暖。
曲曲菜和苦苦菜倒是有不少人家捡回去烫浆水,多了的也和灰条菜一起喂猪。
田新苗在拔这些草时,便将它们分开放进背篓中不同的角落里。
等背篓装满,她便走到田埂边,分开将它们摆放好。
估计到了下午四点多时,田新苗终于拔完了这处最大的一块麦田里的杂草。
她从约有她一抱粗的燕麦中抽出一小撮,然后将它们拧成绳子,然后用绳子将燕麦捆了起来。
灰条菜、曲曲菜和山苦菜个头本就不大,田新苗努力将它们都塞进了背篓里。
背上稍有些沉的背篓,又将燕麦捆子抱在怀里,田新苗这才准备回家。
可是走了没几步,望着她可以走的两个方向的路,她便不由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