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霖被姑姑的狠厉惊到了。
殷妤是殷家的贵女啊,又不是牛马都不如的奴隶,
她是姑姑唯一的女儿,就算偷了符石,抓回来了,也用不着把腿打断啊!
他见识广博,做人圆滑,心里不赞同对殷妤动粗的。
殷徐氏见他不忍,又放大了声音,嚎哭道,“昊霖啊!你不知道这不孝女害我多惨啊!因为她,老爷根本不待见我,只是专宠二房孟葵那个贱人!”
“我忍辱负重,把这不孝女养大,她吃我的,用我的,一点不孝敬我,每天还要作威作福,不争气啊!”
“别看她现在可怜巴巴,全是偷了符石,逃出家门自找的!她就算被抓回来,也是人抬着,享福的不行了!”
“我呢?像一条丧家之犬,被打断了腿,还要偷偷摸摸从后门进这个家!没脸见你爷爷的面,只好躲在这里先安歇着!谁来替我找回公道?”
都是心里话,倒是没有作假的。
这下子,徐昊霖对殷妤的维护之意打消掉了大半。
收敛了虚假的笑意,沉声说道,“表妹,你也听到了,姑姑因为你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有个翻身的机会,你怎么忍心把她的希望夺走?符石交出来!否则我真要动手了!”
殷妤身上确实没有符石。
殷墟怕她不跟着一起,一直代为保管,再逼问也是没有用的。
她摇摇头,“没有就是没有!”
殷徐氏愤怒道,“你看看,她就是见不得我的好啊!死到临头还要嘴硬!”
到底谁见不得谁?
摊上这么一个空有名分的母亲,真是倒了血霉。
徐昊霖不知内情,只听一面之词,终于被说动了,
伸出一根手指头,指尖串出了红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