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音看着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淡淡哂笑,“也不怎么样,你别跟着我,让我出去走走。”
男人瞳孔一缩,眸色倏然暗的几乎要滴水,“然后呢,好让你一个人偷偷跑了?”
“你觉得我能在你层层看管之下跑了?”
她挑了下眉,似笑非笑,“你是对自己太没有信心,还是对我太有信心?”
直接走,是不可能的。
权倾九这个人,除非是他亲自赶你,否则要从他身边离开简直就跟谋朝篡位一样,难如登天。
这可是她血泪的经验之谈。
男人凤眼一眯,“如果我不答应呢?”
夏梵音又把拿着信的手收了回来,轻飘飘的道:“那你别看啊,这信本来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过我要出去走走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知道你怎么能这么当回事。”
说罢,悠悠然的转身。
可那张夹在她指间的宣纸,却一下子被人抽走了去。
夏梵音脚步微顿。
背对着他,唇角化开几不可察的弧度。
权倾九捏着手里的宣纸,低眸看去,几个简单的字映入眼底——
玄凌归期已近,先在此谢过。】
确实,没有任何含义,只是简单的通知雾落“玄凌要回来”这件事而已。
权倾九微微的眯起眼睛。
宣纸上的字迹带着几分狂野的男性气息,不像是出自她的手笔,可又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理由,他知道这就是她写的——好像她的字迹本该是这样的。
他按了按眉心,脑袋里隐隐传来几分痛楚,但是比起上次在千岁府类似的疼痛,这次却要好得多。
眼前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并不完整,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