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她很聪明。
她此刻所说,就是权倾九心中所想。
刚才在龙吟宫她说的话,他几乎是过耳就忘,或者强迫自己去忘,又或者是已经下意识的屏蔽这些荒诞不实的信息——因为他要报仇,可是他不能将仇恨发泄在她的身上。
他希望他们之间除了已经过去无法挽回的那些,不会再平添多余的阻碍。
他希望她不是自己这几年无论如何都执着的要找出来杀掉的人。
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已岌岌可危,这些日子好不容易乍暖还寒,不能再加新的仇恨。
所以,他宁可选择相信自己所相信的。
只要洛砚白死了,就好。
权倾九菲薄的唇抿成直线,握着剑的一寸寸的收紧,眸色又沉又暗,可是他甚至不敢放手——因为她此刻还握着剑尖,若是他一放手,下落的力道加诸在她手上,她会伤得更重。
“小七,我再说一次,放手。”
沉怒的嗓音,已接近咬牙切齿。
他不想再听她说下去。
可是夏梵音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直直的逼视着他的眼睛,“权倾九,我不是夏梵音,我只是一缕已死的魂魄,在景帝的七公主上吊后才附着在她身上……我原本跟你没有深仇大恨,你害死景帝报你国仇家恨我无话可说,我只恨你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一次次设计我伤害我从不犹豫,你从未站在我的角度想过——若我还是从前的七公主,你就是我的杀父仇人。”
虽然她并不是,可这一切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