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一无所有了。”
枯黄的树叶沙沙响,树下的俩人并排坐着,与陌生人的倾诉,成为这公园里的特殊景色。
不远处,那写生的学生一直快速画,人物速写最重要的就是神态,这学生勾勒出简单的线条后,到神态这停了下来。
为什么,她觉得哪儿不太对呢?
学生停下笔,对着前方的一对男女看了又看。
那精致的女人面无表情,那中性的女或许是男?也是面无表情。
两个这么出色的人本该构成一幅有意思的图画,可为什么俩人的表情都那么僵硬?
学生挠挠头,努力回想老师教的,面部表情僵硬是肌肉引起的,这俩没有表情的男女根本没办法把握情绪。
已经画好的线稿被搁置,换上新画纸,学生叹了口气。
再好看又如何,没有灵魂还不如画别的。
这场面无表情的倾诉还在继续,芊默讲述她这些天来的倒霉。
“男朋友在外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我自己身体状况又出现了问题,内忧外患。”
“家里的长辈情感也不顺畅,本想去找人算一下,结果还算出了个我难以接受的现实”
这一件件的悲惨被芊默娓娓道来,边上的小汪宛若知心大哥哥一般,偶尔说几句无关紧要的心灵鸡汤。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的光被云层遮挡,起了风天变冷。
小汪抬头看了眼,勾勾嘴角。
“这边有些冷,要不要换边上的茶楼,我们继续?”
“不会麻烦你吗?”
“不会。”
一分钟后,玫红色的身影跟着嬉皮士向公园的某处走去。
就在这俩人刚站起来,在公园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只皮球滚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脚下,一只大手抓住了皮球,递给蹒跚学步的小婴儿。
许是男人太帅,小孩见他走竟也跟着走,男人停下,对着孩子淡淡说道。
“永远不要跟陌生人走,否则”
记的账,也许会增多。
芊默跟着小汪出了公园,她走得很慢,小汪索性拽着她的手臂引路,刚开始还是慢步,后面却越来越快。
芊默不知道他要领着自己去哪里,那家据说很近的茶楼像是怎么走也走不到,终于在听到周围越来越安静后,芊默挣开了他。
“你要带我去哪里?”
芊默停顿了一下,“河边?”
她能感觉到空气的湿度增加。
汪王万抬头看了一圈,此时一个人也没有,很好
“我觉得这里比茶楼风水要好,更适合谈谈人生的起和终。”
“你也懂这些吗?”芊默不慌不忙地靠在栏杆上,闲闲地问。
汪王万似乎有些疑惑。
这女人上次见她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么天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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