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俏皮的性子完全不像是两个孩子的妈,更没有一国之母该的的端庄。
可大家都已经习惯了,都觉得,这才是当今的皇后,要是哪一日,皇后不这样了,反倒大家都不习惯了。
其他人也跟在后面往里挤,争先恐后地想看,尤其以石小六为先。
云七夕见原本要吻上的两个人停下了,觉得她们要是一直在外面,肯定他们也没办法好好洞-房,心里权衡了一下,一咬牙,把后面挤上来的人统统赶出几步。
“好了,今天这里到此为止,他们已经被我折腾够了,就不要闹了,给他们私人空间吧。”
说到这里,她狡黠地眨眨眼,“要是大家还没闹够,我们换个地方?”
大家顿时一阵欢呼!以云七夕为首,出了沉香阁,朝着另一个同样办着喜庆的府邸而去。
对,今天是双喜临门。
被封为勇武候的戈风,也是在今天,迎娶婉兮入门。
婉兮和无夜主仆二人,同一天完成了自己的人生大事。
嫁了一个去北狄,又从北狄娶了一个回来,哈哈,不亏。
到了戈风的新府邸,大家正喝得热闹呢,单连城也在。
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贴身侍卫成婚,他自然是给足了面子,亲自出席。
这些上阵会打仗的兄弟们,下阵喝酒也是海量,这会儿戈风已经被灌得红了脸。
看到云七夕领着一群人突然出现,大家倒是感到十分意外。
戈风赶紧出来,要行礼,云七夕抬手。
“免了吧,今天你是新郎倌儿,请兄弟们喝个痛快就好。”
云七夕一高兴起来,就是个男人性子,什么身份都全抛到脑后去了,看着这一个个万年单身汉都脱单了,她比自己结婚还要开心。
石小六他们拉着戈风也一气儿地敬酒,戈风是个实诚的性子,想着今天是自己成婚大家才这么开心,才给面子来敬酒,所以也就来者不拒,一轮酒下来,他的眼睛里都染上了醉意。
单连城由着云七夕闹,只要她开心,怎样都好。
云七夕瞧着火候也差不多了,拿筷子敲了敲碗提醒大家。
“我说,你们刚才不是说要闹洞-房吗?赶紧的呀。”
大家轰地站起来,推着已经有些醉意的戈风往洞-房去,戈风上阵打过仗,流过血,从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他都没有怕过,可是结婚他是第一次,面对大家的这种热情,他却是有点心慌。
新房的门被推开,大家一轰而入。
安安静静顶着盖头坐在床边的婉兮明显是一惊,完全搞不清楚是个什么情况,她毕竟不比其他的弱女子,遇事要冷静些,这会儿正要掀开盖头。
“等一下!”云七夕叫了一声,婉兮掀盖头的姿势就收住了。
云七夕摆了摆手,示意大家让开,她如一个主持大局的人,缓步走进去。
“新婚之夜,新娘子的盖头当然是让新郎来揭开了,可不能自己揭开,这不合规矩啊,大家说是不是?”
“是啊,就是,不合规矩啊。”大家都跟着附和。
听云七夕和大家这么一说,婉兮也就坐着不动了,可她仿佛预料到今晚这一关难过,这会儿双手紧紧捏着身上的喜服,竟是特别紧张。
“还是侯爷来掀吧,喜秤在这儿呢。”石小六把喜称递到了戈风的手里。
戈风接过喜称,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一步步走近新娘,压着内心激动,将喜称伸到盖头下,缓缓将盖头挑了起来,看到婉兮的那一刻,他竟是愣住了。
从前的婉兮从来不施脂粉,今日她穿着大红的嫁衣,珠环翠绕,淡扫粉黛,轻点朱唇。
平日时,婉兮素颜的样子他已是爱极,而此刻坐在他面前的女子,更可以用美-艳二字来形容。
“婉兮,你真美!”戈风瞧着瞧着,就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
大家哄然一笑,戈风才反应过来,自己竟不知不觉脱口而出了。
婉兮从未听他说过这样的话,心想这呆子真是开了窍了,不过这话被这么多人听见,还是让她羞窘不已。
“闹洞-房,闹洞-房!”大家起哄了。
婉兮一听闹洞-房,心里一咯噔,洞-房不是两个人的事吗?怎么还要闹?他们会怎么闹?
虽然她不知道怎么闹,但她知道云七夕一向鬼点子多,于是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