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知道,两次带她穿越到大燕的都是这枚玉扳指,秦旭还拿了骸骨与她肚子里的孩子作DNA配型,所以这玉扳指是属于单连城的这一只肯定没错,两只玉扳指都是有这个能力的。
正在云七夕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铃兰从外面跑了进来。
云七夕一见到铃兰,一颗心就立刻柔软下来,朝她张开双手,可铃兰的眼睛却是只看着单连城,扑到床前。
“爹,你醒了,太好了,铃兰好害怕啊,好害怕失去爹啊!”铃兰拉着单连城的手,说得特别可怜。
云七夕收回手,心里难免有些难过。
谁都不忍责怪孩子,毕竟这不是孩子的错。
铃兰在外面玩得一天,玩了一身脏兮兮地,云七夕准备了热水,给她洗澡。
都四年了,她才亲自给她洗澡。
铃兰慢慢地对云七夕不再那么陌生了,云七夕就主动找话题跟她聊。
“铃兰,你没有别的娘吗?”
铃兰摇头,“后宫里的那些娘娘都说是我娘,可是爹说她们都不是,爹说过,我娘叫云七夕。娘,我爹还教过我写你的名字呢。”
云七夕故作惊讶地瞪大眼,“铃兰还会写娘的名字,好能干啊!”
听见云七夕的夸奖,铃兰终于开心地笑了。
云七夕又问,“那么以前都是什么人照顾你,帮你洗澡呢?”
铃兰想了想说,“都是宫女,不过我不想宫女们帮我洗,有时候爹会亲自帮我洗。”
云七夕一愣,“他亲自帮你洗?”
“帮女儿洗澡有什么好奇怪的?”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
云七夕回过头,单连城正掀着帘帐站在门口,脸色有些苍白。
“你怎么起来了?身上还有伤呢。”
单连城缓步走进来,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淡淡地说,“没事儿,就是看不到你,就想找你,就想每时每刻都见到你。”
听他说这么直白又煽情的话,云七夕的心跳依然会加快。仿佛无论跟他在一起多少年,依然如初恋一般让人悸动。
云七夕给铃兰洗澡,单连城就一直坐在一边看,当云七夕给铃兰洗好澡,帮她穿好衣服,让婉兮接下去的时候,她看向单连城,才发现他的眼眶是潮湿的。
“你怎么了?”云七夕轻声问。
单连城抬起头来,朝她伸手,云七夕缓步走过去,与他的手交握在一起。
“七夕,看你给铃兰洗澡,这画面真好看。你知道吗?铃兰总爱问我,娘呢?为什么别人有爹也有娘,而我没娘呢?她还提起向飞家的阿铮,她说阿铮的娘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她会抱着她睡觉呢。你知道吗?每一次她问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云七夕听得眼泪都掉下来,愧疚地叹道,“我对不起铃兰,还好老天爷给我一次可以弥补的机会。”
单连城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将她的发簪轻轻抽掉。云七夕一头黑发如瀑般落了下来。
“七夕,这四年来,我经常做过一个梦,梦见给你梳头,你总是很温顺,瞧得我心都化了。我想给你梳头,好不好?”
云七夕盈盈抬眸,凝望着他,微微一笑,“好。”
他们坐在床边,单连城拿了一把桃木梳,轻轻地将她的头发从头梳到尾。
云七夕的发质很好,又黑又亮,梳起来很顺。
单连城一下一下地梳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就好像这眼前的发丝,就是世间最美好的风景。
“七夕,你一点儿也没变,还是那么年轻,那么美,可我却老了。”单连城说话时像是带着点儿自嘲的笑。
云七夕回头,与他正面相对,一头柔顺的长发让她看起来更添了几分温顺。
她的手缓缓爬上他的肩膀,捧着他的脸,痴痴地,爱慕地望着他。
“你没有变,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么英俊帅气,是这世上最优秀的男人。”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依然英俊硬朗的轮廓。
“你的眉,你的眼,你的一切我的心中都是独一无二的。”
他们的对话缓慢而平和。
从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有时斗嘴,有时置气,很少有如此平和的时候,平和得就好像上辈子就是夫妻。
单连城的呼吸渐渐浑浊,动情地捧起她的脸,手指插进她柔顺的发丝里,缓缓地,颤抖地吻了下来。
云七夕主动迎上他,两个人轻轻地,不狂热,不粗暴,吻得特别小心,特别虔诚,对待彼此都像是上天赐给自己最好的礼物。
津沫交流间,传递着浓浓的爱意。
单连城轻柔地吻着她,一只手解开她的第一颗盘扣,一路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