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夕有些困扰地轻轻皱眉,“如今耳坠子是有了,只是还差一个耳洞。”
“耳洞?”女子看了云七夕的耳朵一眼,“姑娘的意思是?”
“你们既然对女人的饰品这么有研究,想必一定也有打耳洞的经验,可以帮我打一个耳洞吗?我想要一只耳朵两个耳洞。”
“这……”沉香阁在大燕的京城开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我可以付你工钱。”云七夕深信有钱能使鬼推磨。
女子闻言笑着轻轻摇头,“公子常说,沉香阁做生意从不单单是为了银子,更讲究的是与客人的缘分。既然今日与姑娘有缘,我就试着照姑娘的意思做吧,只怕做得不好。”
此刻,云七夕对她口中这位公子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女子请了云七夕在一面铜镜前坐下,便去准备打耳洞所需的东西。不一会儿,她拿了一根绣花针出来,在油灯上烤。
看着女子手里的银针,云七夕心头不免有点发毛。
在这个没有麻药,没有气枪的古代,不知道穿耳洞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会有多痛?可无论有多痛,她都必须要打这个耳洞。
女子拿着烤好的针来到云七夕身边,见她盯着她手里的针,笑着问,“姑娘,你害怕吗?”
想必是自个儿的眼神流露出了些许胆怯,她才会这样问。
云七夕干笑了两声,“不是很害怕。”
女子低着眼,面色有些尴尬,“可我有些怕。”
“啊?”
见云七夕诧异地瞪大眼,女子的尴尬更甚,“我,我从没有为客人打过耳洞,我……”
“婉兮,我来吧。”突然一个清醇如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声音好听到令云七夕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还未回头,就感到耳垂被冰凉的手指轻轻捏住,凉凉的触感,让云七夕如被点了穴,僵住不动了。
他并没有急着穿耳洞,而是用手指捏着一颗小珍珠,在她的耳垂处轻轻地滚动,一下一下,力度适中,动作很温柔。
云七夕从铜镜中看过去,男子一身纯白,虽然镜子里只有一个侧颜,却仍然可以看出,他的五官精致,上扬的丹凤眼带着半分妖媚,表情极其专注认真。
难道他就是婉兮口中所说的公子?
向来脸皮子厚的云七夕此刻只觉得耳垂越来越烫,连带着脸颊也一寸寸被染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