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啪”地落了地,滚了几圈,里面的东西飘落了出来,落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太子殿下,怎么了?”众人都看出了他脸色不对,太子府的管家上前关切地问。
秦子隐盯着地上那块绢帕,眼睛瞪得老大,满面惊疑。
迟迟不见太子来踢轿门,又听见周围起了小声的议论,气氛诡异得紧,云揽月有些按捺不住了。
“喜娘,怎么了?”她靠近窗口问。
喜娘凑到花轿窗边,小声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人给太子殿下送了一样东西来。”
“什么东西?”云揽月的心提了起来,有些紧张。
喜娘偷偷看着太子的脸色,将地上的绢帕捡了起来,递到窗边来。
云揽月掀开盖头一角,往外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那些日子,她每次见到云七夕,她都在绣这个东西。一对鸳鸯,一个夕字,一个隐字,有它的特殊喻意,她过目难忘,又怎会不认得?
“扔了它。”云揽月紧张到声音都尖锐了。
喜娘有些犹豫,看了秦子隐一眼,见他没说什么,拿着绢帕正要走到一边去扔掉。却突然一只素手出现,将她手中的绢帕夺了去。
“子隐哥哥,七夕花了无数个日夜才绣了这块绢帕,您不喜欢吗?”
一道温柔的声音幽幽地响起,秦子隐满面惊骇地倒退了好向步。
“七夕,你,你……”
太子府的人及时扶住了他,其他所有知情人也都惊疑不定地盯着她。只有围观的百姓,大多一脸茫然,却又有种预感到好戏就要上演的兴奋。
云七夕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子隐惨白的脸,双手绞着绢帕,一步一步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秦子隐的面前,眨巴着天真的双眼,望着他。
“子隐哥哥,七夕还没有死,我活过来了,您不高兴吗?”
“我……”秦子隐不由自主地又后退了几步,一张好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只盯着眼前的云七夕,说不出话来。
花轿里的云揽月猛地攒紧了衣摆,不可置信地竖起了耳朵。
不可能,怎么可能?那个贱人不是已经死了么?不是已经葬了么?怎么可能活过来?
不行,眼见着她就要进门了,她可不希望有任何事,任何人来破坏她与太子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