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月依姬的嫌疑很小。如果是她的话,事情完全不需要搞这么复杂……算是最后才需要考虑的对象吧……但是,她保下来的那三个人可不能享受这种待遇……”
手指在单兵作战单元上显示的三班以及额外附加的三个人的名单上慢慢滑过。之前得到的情报已经将范围缩小到了这个班之内,但是并不能够确定敌人会不会派来新的支援。事实上,考虑到博丽灵梦、东风谷早苗和雾雨魔理沙三个人的实际经历,这种可能性必须要考虑在内。毕竟在这件事情上,敌人可是那个……
“……但是不管怎么看,这项任务都存在着种种疑点……敌人到底是怎么做出这种判断的呢?只是通过欧阳平水这个渠道……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达成他们的目标呢?”
感觉自己触及到了有关这次任务的某种核心性质的东西,葛成志把自己的手指收回来,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不该问的问题不要问,这是这一行类似于职业底线的东西,但是这次的情况却不得不让他明确关注这件事情。欧阳平水——欧阳宇航,对于0001项目,能够想到的途径只有这么一条,但是,欧阳宇航的话……
必须要想办法打听清楚。如果这个环节无法打通的话,对于敌人可能采取的某些行动的判断会出现问题。或许必须要向上级发送一篇报告才行。得好好找一个时间……把报告发送过去。
这三个人已经被纳入优先排除的名单里。希望我刚刚的行动不算是错的。如果不能确认她们是否值得信任……我还怎么去问那段时间里,小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把后背靠在椅子背上,葛成志用脑袋枕着双手,看着天花板,认真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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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lHitler!”
“HeilHitler。”
月球基地的士兵总是存在一种奇怪的状况。他们习惯于大声讲想要说出来的话吼出来,而且他们的听力也总是稍微有些问题。奥斯顿将军说,这是因为最早一批在月球表面战斗的士兵习惯于用这种大声的吼叫去填补那种冷清的氛围,然后就算战场逐渐转移到了存在空气的月都内部,这个传统还是保留了下来。对于帝国来讲,任何一个军事人员都是宝贵的:他们有大量的可以用于牺牲的虫子们,但可惜的是,因为“军火贩子和共产主义者这么长时间的污蔑性宣传”,泼向元首的污水让无数人都对这个曾经笼罩欧洲大陆的符号表示深深的恐惧和荒谬的坚定不移的反抗。所以,对于他们而言,战斗人员是最宝贵的资产——和外面的污蔑性宣传完全不同,新生的德意志第三帝国是根本死不起人的。
法图麦原本并不在乎这种事情。但是,新来的“教育纠正人员”要求她尝试着去思考这些问题,而不是像之前的艾伦博士一样,告诉她只用服从命令就可以了。这种新的路线的改变让她有些小小的不适应,但很快她就适应了:人造圣女的学习能力是很强的。在这种指导方针的培育之下,她也逐渐明白了很久之前她无法明白的一些事情。
比如,她为什么要执着于法图麦这个名字:在梵纳尔大清真寺的培训与学习经历给了她很深刻的印象,那段作为圣女的日子是她一生当中较为平和的日子。她的潜意识里想要回到那种平和的生活当中去。所以,尽管帝国赋予她的这个身份目的仅仅是将中东的阿拉伯势力团结起来,激化中东方面的矛盾,打乱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低等种族集团的战略部署,但她依然对这个名字有所留恋。同时,这也解释清楚了她心中一直存在的绿色身影是怎么回事……
她恋爱了。她绝对是恋爱了。五年了,依然念念不忘,这只有爱情这一种力量可以达成这种奇迹。在那时候,那个绿色的身影所展现出来的绝对的、压倒性的实力便让她念念不忘。她绝对是因为这件事情爱上那个人了。那个人曾经对自己说,恋爱是很美好的事物,会让一个人变得很强大的,虽然没有完全明白,但是法图麦在严苛的训练过程中脑海里闪过的那张似乎要将自己吞噬殆尽却又带着微笑的脸时,心中总会涌出一股额外的动力。她相信,这应该就是恋爱带来的力量——这应该就是恋爱让人变得强大的原因。
“你的任务,狙击这个家伙。我们已经把他们的部队包围在传送节点之内,他们唯一的突围希望就是这里。”在地图上标出一个标记,这次行动的指挥官交代着简报,“他们应该会有一到两个连的士兵,二到四辆直-50。我们能够紧急调集的兵力并不多,大部分都用来进行包围行动了——你会有四个班的士兵,两只坦克虫,以及两次数量大约为一千五百至一千八百的空投虫潮。中国人在附近不会有炮击支援,轨道轰炸支援也是一样,但我担心帝国的空军截击力量没有办法完全拦截住他们的飞机。”
“随便。”
新的“教育纠正人员”同样否定了法图麦的说话方式。所以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说话了。
“……您说什么?”
“无所谓。我只会想着如何完成任务。”
“……我知道您是帝国的‘暗杀之王’,但是面对空旷地带的至少一个连的带有装甲力量的士兵,您肯定要这些力量来拖住敌人,争取到让您暗杀目标的机会:目标是月都的人,战斗力会很棘手。您刚刚的意思是,要放弃对这支部队的指挥权吗?”
“……嗯,好。”
法图麦习惯一个人战斗。法图麦一直都在一个人战斗。现在,唯一能够引起她的注意的,就是发送过来的目标照片上被标示出来的那个目标……以及在照片中同样出现了的,绿色的身影。
让她坠入了爱河的绿色身影。
“长官,我们在附近发现了一支两人狙击小组,他们正在逃出我们的阵地范围,是否追击?”
“狙击小组!?黄皮猴子的侦察部队吗?他们向什么地方跑了?”
新来的消息似乎在这个指挥部当中引起了一些小小的骚乱。但是法图麦不关心这些事情。她的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照片,眼神底部明显出现了某种激动而愉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