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学期……去巴黎的一个学习交流的机会吗?”看着全息屏幕上班主任的脸,王玉琳的脸上表明的是明显的犹豫,“能让我考虑一下吗,老师?”
“这次学习交换的机会是很宝贵的,甚至,你要知道,中科大的那名教授强烈要求让你去,当我们提出来说你即将面临高三的升学压力的时候,他甚至直接拍着桌子差点儿气得心脏病发作。连大学里他的那些学生都说,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老师对于一名学生这么执着的。”班主任的语气里面虽然带着无奈,但是王玉琳能够听出,他感觉到更多的感觉是欣喜。也是,作为一名老师,自己的学生受到如此的重视自然是值得自豪的,“如果可以的话,老师建议你还是接受吧,怎么样?升学方面的问题我们可以再想办法。”
“……请让我再考虑一下吧,老师。”摇了摇头,王玉琳从椅子上站起来,用以表示道歉地鞠了个躬,“再见,老师。”
在对面有更多反应之前,她立刻切断了自己的联络。虽然这种举动明显对老师很不礼貌,可是再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定,我真的没有办法拒绝对方的请求了。去巴黎进行学习交流啊……听上去,真的是很美好的事情……
或许就是因为是件很美好的事情,才会与自己无缘吧。摇了摇头,王玉琳伸了个懒腰,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显得有些老气地锤了锤自己的腰。好了,暂时先不考虑这件事情了比较好。妈妈今天晚上又要加班,晚饭必须得自己做好才行。这样想着,她迈步走向厨房,一边思考着今天的菜色,一边将需要的材料取出来。
……当然,是在完全没有家庭智能系统帮助的情况下。那种东西,也只有拥有自己的住房的家庭才能安装,对于王玉琳所处的长期租房的单亲家庭而言,自然用不上那种东西。毕竟租房的话,谁也不知道房东会不会在系统里面设下什么陷阱,用那种不靠谱的东西,危险实在是太大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这也是为什么王玉琳在听到前往巴黎进行学习交流的时候,有着明显犹豫与忧郁的感觉。这样说或许有些自大,不过对于她而言,学业真的完全不是什么问题。可现在,她们两个人全都是靠着母亲一个人在外面打零工赚的钱,本来就已经十分紧巴巴的了,再负担上前往巴黎的费用的话……简直就是要把作为主要劳动力的母亲活活累死。
所以说,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去巴黎的。当然,这件事情也不能让母亲知道,否则那位性格上实际上十分别扭的母亲肯定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种选择的。想象一下自己和母亲因为这种事情而争论的场景,王玉琳就感到心里面十分难受。母女两个人相依为命这么长时间过来,母亲是怎样努力的她可是全都看在眼里。如果自己还要给她增加额外的麻烦……
想到这里的时候,王玉琳心中忽然又升起了对于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父亲的略微的……恶意。她不知道母亲和父亲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母亲也从来没有向她说过,这就像是两个人之间长久的默契一样。总之,母亲是被抛弃了,还是父亲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者出现了其他事情,王玉琳从来都不知道。
但是她是个好孩子,因此从来都是认为父亲定然会有自己的原因的。只是,就算如此,这种恶意总是在不经意间就会跑出来,就像是摆脱不掉的梦魇一样。为自己无力战胜这种事情而叹了口气,王玉琳开始继续手头的做饭工作。粥已经在另一个灶上煮着,现在要炒一下……芹菜吧,嗯……必须让母亲能好好吃上一顿好晚饭。
就这样,尽管强打着精神,这位依然年轻的少女心中,还是投下了小小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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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三位,我现在在思考一个问题。”一边看着自己在“这个时间点之后”存储在单兵作战单元里面的论文,葛祎伟一边对依旧在刻苦钻研汉字的三个人说,“认字这方面的情况,应该是本来就有日文基础吧,你们掌握起来不算慢。但是在这之后要怎么办?你们三个的学习情况是不一样的啊,都从头开始教,我也受不了,打工时间拍的很近的。”
“葛先生是想表达些什么?”
现在是晚上,暑假中的晚上,这段时间以来晚饭后的惯例教学阶段。面对葛祎伟的提问,唰唰唰将他留下来的作业全都写完的早苗泡了一杯茶,端到桌子上,和声和气地接了一句话。至于另外两个,魔理沙在打盹,灵梦……好像直接睡着了?
“表达一些很正常的东西。魔理沙有天赋,自学能力也很强,东风谷小姐你有基础,但是上司可是那种一点儿基础都没有还,呃,看目前的样子是不怎么擅长数理知识的那种。”想起了之前教坐标系和函数的时候灵梦那让人蛋疼的表现,葛祎伟不由皱起了眉,“所以,我就是说,我个人的教学时间得向上司那边倾斜一下才行。”
“……总感觉小伟你说的这句话就像是在变相地贬低我。”突然睁开了眼睛,灵梦让身子稍微动了动,使得她屁股底下这把摇椅慢慢摇晃起来,“我就真的有那么笨吗?”
“不信?行,魔理沙同志?”顺手一手刀敲到打瞌睡的魔理沙的头上,葛祎伟一耸肩,“来,魔理沙同志,我给你出道题。对于函数F(x),当x不等于0时为1+x的负1/x3次方,当x等于0时为0,那么F(x)在x=0处是否可导?你不用说结果,说大概方法就行。”
“呼哎?”被这一手刀打得既不清醒也不瞌睡,迷迷糊糊的魔理沙有些没反应过来,仅仅是口齿不清地进行了回答,“先证F(x)趋向于0的极限等于0,然后证F(x)/x趋于零的极限为0……”
“好停,思路非常正确。接下来告诉我,上司,”忽然一拍巴掌,葛祎伟把脸转向灵梦那边,“对于我和魔理沙同志的对话,你听懂了多少?”
“……一句都没有。”
“这就对了。那么,现在,对于你的教学时间必须要增加这一点,你有什么异议吗?”
“当然会……”
“没有是吧?很好,那么就这样定下来了。”满意地点了点头,葛祎伟这样说,“从今天开始,上司的教学时间,尤其是向数理方面的教学时间要有极大程度的倾斜与延长。魔理沙同志的自学能力很强,我没啥需要担心的,东风谷小姐的话,主要在于计算机方面中国比日本要求的更加严格,为此也得开开小灶才成。大概的课程进度表我明天就能拿出来。哦对了,我一直忘了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
这时,葛祎伟将三个人的身份信息窗口调了出来:“首先,在教你们写名字的时候,出于对传统习惯的尊重吧……我教给你们的是你们原来的名字,博丽灵梦,雾雨魔理沙和东风谷早苗,但是在现在的户口上,你们的名字应该分别是凌梦,莫丽莎和东早苗……嘛,主要是我实在是找不到早这个姓氏,但是东这个姓还是有的所以就自作主张了。这倒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毕竟你们都会写字了。另一件事情是,开学之前东风谷小姐和魔理沙得去趟医院,证明一下自己的发色天然,否则南方学校还好,北方这边对于染发的控制力度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