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必要。不是说我对自己的命中率有信心,而是他们既然已经完全撤退了,咱们也没必要纠结一个观瞄手的生死。观瞄手,狙击手,只要有一个活着,狙击小组就不会消失,所以他们应该还会出现的。”摇了摇头,葛祎伟表情有些微妙,“根据那位狙击手显示出来的性格,他肯定会找我报仇。幸好,艾东奈也要走了,咱们正好和他一起行动。”
“这样好吗?因为我们三个,这个方向上的阿拉伯人兵力已经有了明显加强了吧?”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早苗看向远方,“要是我们走了,他们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很难吗?”
“不仅仅是很难了,东风谷小姐。这个阵地肯定要丢。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又不是犹太人花钱请来的。”耸了耸肩,葛祎伟把手放在仰起脸用清澈的大眼睛询问着他的早苗,“阿拉伯人攻下耶路撒冷对于咱们来讲并不是什么坏事,别忘了,咱们的根本目的是寻找跟纳粹有关的雇佣兵的信息。”
“……就这样放弃曾经一起并肩战斗的战友,这……感觉有点儿无法接受……”
“呵,真没想到东风谷小姐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对以色列军队产生认同感啊。”开始轻轻抚摸早苗的头,葛祎伟的语气似乎变得和蔼了一点,“要是解放军能有这个荣幸该多好……的确,就这样放弃他们是有些让人无法接受,可是我们又能怎么做呢?说到底,东风谷小姐,我举一个你可能会不高兴的例子:我在五年前会帮助幻想乡,与我们现在在帮助以色列人的性质是一样的。的确,这些人是我们的战友,但是,”
说到这里,葛祎伟的手停了下来:“这里,不是我们的家啊。这里没有我们应该捍卫的东西。仅仅凭借这么几天、几次战斗建立起来的战友情,并不足以让这里成为我们的归处,所以当这里变得更加危险时,我们要离开。明白了吗?”
“……葛先生帮助幻想乡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嗯。”故意无视了早苗问这句话时寂寞的表情,葛祎伟点点头,“当然。关于这个问题,魔理沙比你问得要早得多啊,东风谷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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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两名卫兵,爱尔柏塔·舍利惊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您,您这是要干什么?我现在必须出去!”
“不,你当然不能出去,我的女儿。不要以为我并没有看穿你想要干什么。”带着悲怆的表情摇了摇头,她的父亲说,“你的朋友已经被我从机请到这里了。抱歉,我亲爱的女儿,在最近一段时间里,你必须处在卫兵的保护之下。”
“……为什么呢,父亲大人?”听到这句话,爱尔柏塔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换上了社交场合使用的冷淡但彬彬有礼的言辞,她问,“我只是想要前往日本去把我的朋友接回来。您不应该阻止我的,父亲大人,我承认日本战场很危险……”
“什么!?我的上帝,怪不得你要我给你定去台湾的机票,还要走了我在那里的私人机场的使用权!你是要去日本?”出乎爱尔柏塔的预料,她的父亲似乎并不知道她打算去日本接回丝达祾的打算。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这位舍利家族目前的顶梁柱嘴角抽动着,“我还以为你只是打算去台湾度假……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的!这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不要忘了,中国人在日本上空设立了禁飞区!”
“……是的,这些我都了解。但我的朋友在那里,我必须要去救她。”尽管情况和预想中的有些不一样,爱尔柏塔依旧摆出了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必须,父亲大人。没人可以阻止这件事情。”
“你在说胡话。我是你的父亲。”
“但是我的父亲这个身份并不能成为你限制我的人身自由的理由!我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父亲大人,请你明白,这是女儿必须要做的事情!”
“这也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听好了,我和你现在都很危险。”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她的父亲严肃地说,“我们随时都可能被当做人质,或者是直接被灭口,原因就是我们光荣的家族。我不希望你出任何意外,明白吗?”
“我不会出意外的。如果我现在去日本救我的朋友的话,就更不会。”倔犟地反抗着对方,爱尔柏塔摇摇头,“任何政治阴谋都不会带到战场上来。因为在那里只需要铁和血……”
“所以我才不会让你去那里!铁和血?这是你应该接触的东西吗?你没有铁,所以只会看到血!自己的血!”暴怒地一挥手,她的父亲整理了一下燕尾服的领子,“好了,接下来我还有一个宴会要去参加——在这段时间内你不准踏出这栋宅子一步,直到我允许!”
“你……你这是……”
“卫兵都听好了,如果她要出去,我允许你们使用武力,只要不伤及性命!再见!”
呆愣着望着父亲大踏步迈出门的背影,和在门口荷枪实弹的两名卫兵,爱尔柏塔有些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瘫软到地板上:“他不是我的父亲……他绝对不可能是我的父亲!绝对,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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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灵梦?”在灵梦因为疑惑而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的时候,她的耳机里面传来了魔理沙的声音,“啊,我知道了,在考虑反攻的事情吗?不行哦,刚刚早苗跟我联系说,小伟打算等等就撤退,我们还是尽快和他们汇合……”
“哦,知道了。”收回自己投向远处的目光,灵梦点了点头,“我马上就到。”
是自己看错了吗?就算不是,现在也丢失了她的身影了。不过,总感觉,那个人此时此刻应该就在某个地方窥探着这里……
那个在蒙古曾经差点儿杀死小伟的白色女人。毫无疑问,如果是她的话,肯定会跟纳粹扯上关系的。但是如何才能找到她呢?嗯,或许……
脑海中模模糊糊有了计划,灵梦抬头望了望天空,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