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1 / 2)

“喂,小伟,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可以看什么全息影像而不用戴你那个头盔?”

“那个东西?”葛祎伟懒懒地抬了抬眼皮。街道另一边,巨大的全息投影装置所营造的虚拟影像正在演唱着它——对于任何虚拟偶像,葛祎伟都是习惯性地用的是“它”而不是“他”或“她”称呼对方——的新歌,为自己的演唱会做宣传。他记得这名偶像应该是,呃,什么时候出道的来着?“全息投影,和全息屏幕不一样,挺实用的一个东西,唯一缺点就是体积太大了,小型化方面遇到了很多困难。至于你看到的,严格的说那并不叫全息投影,只不过是利用投影机投在视网膜上的光而已,技术水平上差了不止一点儿半点儿……”

“噢,原来是这样,虽然听不明白,但是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不明白就什么都别说,给我回去好好学习。”葛祎伟郁闷地发现,最近自己用手刀敲魔理沙脑袋是越来越熟练了,“我听说在幻想乡里你不是属于勤奋派吗?从今天开始按义务教育课程学习,按照你的智商,我保证三十年之后你准能考上大学没问题,就那种最次的。”

“葛,葛先生,这样说未免也有些太过分了吧……”

“根据我多年来总结的经验以及这几个月来的观察,应该就是这个样子。”葛祎伟推了推鼻梁上那并不存在的眼镜,“毕竟,这需要让她建立一个和以往几乎完全不同的世界观。森近霖之助已经多次向我表示魔法和科技两大体系之间的翻译问题是多么的……多么的困难了,据他所说这个问题已经让其失眠了好几个晚上了。我倒是很好奇啊,东风谷小姐,在科技体系下长大的你究竟是如何这么快适应魔法体系的?”

“啊?我也不是很清楚……说的也对啊,真是奇怪,我究竟是怎么发出灵力弹的?”

“别想,千万别再继续往下想了,你也会失眠的。”葛祎伟立刻阻止了早苗继续思考下去,“这种事情还是就留给那些研究人员去吧,我们拿来用就可以。就像八云小姐以前说的一样,很多士兵都不知道手中步枪的工作原理,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射杀敌人。”

随后,他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虽然散步闲聊的确是很开心,但是三位,我们必须要想办法解决一下现在的情况了……”

“情况?”葛祎伟的话让正咬着“中华风可丽饼”——没错,就是煎饼果子——的灵梦愣了愣,“什么情况?难道说……有敌人!?”

“……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啊上司,你的脑袋就已经被战争所同化了。至于敌人……他们算不算是敌人还真是不好说。”葛祎伟看了看一位在上方的电线杆上兢兢业业工作的“电工”,“同志,其实你要想拍照的话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拍,没必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跟特工似的很有意思吗?”

发现被识破了,“电工”顺着电线杆子滑了下来,熟练地动作证明他绝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可是,一个小时前拍照的几个人好像被打了一顿……大哥,我只是个普通的摄影爱好者,听网上说有十分优秀的spyer就过来了,您可千万别和我过不去啊……”

“人可不是我打的,”葛祎伟一伸手,指向仍然在一旁吃煎饼果子的灵梦,“是她打的。”

“这位……小姐打的?您别跟我开玩笑了,这位小姐怎么像是能打架的样子?”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这样吧,”葛祎伟肩膀一松,“上司,有挣钱的活儿敢不敢?”

“说吧!”灵梦三下五除二吃光了手中的煎饼果子,双眼发亮地凑了上来,“干什么?”

“不用干别的,摆姿势就行。”葛祎伟向“电工”同志努了努嘴,“说白了就是当模特。要不然这种人也不好打发。同志,一张一百块钱,怎么样?”

“一百块?这也太……”“电工”刚想惊叫起来,却突然被葛祎伟推到了电线杆底下:“想要她配合你工作就对这么说知道不?反正她是外国人,会说中国话不认识中国字,到时候你就按一毛一张给钱就行了知道不?好了赶紧拍完走人。”

“大哥,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好人啊……”

“记清楚,照完之后立刻在网上贴出来照片,把价格标明白。反正干这种事情的大部分都是民间的spy爱好者,估计会被价格吓跑吧?我可不希望身后总跟着几个尾行拍照的……你要知道,我刚从日本战场回来,后面有人跟着总感觉不舒服。”

“喂喂,小伟,小伟?”看到魔理沙鬼鬼祟祟地向自己招手,葛祎伟拍了拍“电工”的肩膀,走了过去:“有什么事情吗,魔理沙?”

“那个,”确认了一下周围,魔理沙把嘴凑到葛祎伟耳边,“我也看过几本灵梦推荐的现世啦……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有个很有钱而且飞扬跋扈的家伙来非要我们当他女朋友吗?”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官二代和富二代就成为了的代名词了?只要看大街上有个长得好看的就要对方当自己女朋友,这种事情……好歹也要偷偷下手才行啊,那种智商为负还道德败坏的家伙可是真的难得一见啊……”葛祎伟扶额,“说实在的,你们这么引人注目主要还是因为衣服而不是容貌的问题,大摇大摆在街上走着的spyer想不引人注目都困难。听我的,他照完照片咱们赶紧买套衣服去,这样估计就没什么事了。”

“噢。”也不知道到底听懂没有,魔理沙动了动她的大帽子,点点头。

对于这项拥有报酬的工作,灵梦便显出了前所未有的配合。过了一会儿,摄影爱好者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葛祎伟看了看时间:“好了,三位,咱们买衣服去……”

最后那个“吧”字被他活生生地咽了下去。慢慢地放下胳膊,抬起头,那个熟悉的背影印入葛祎伟的视网膜中。

“为什么,她……会在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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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左手拉着自己的旅行箱,右手拿着一个烧饼,急匆匆地在街上走着。出门在外,她的早餐往往就没有像在家里一样那么讲究了。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她停下自己的脚步,调出地图。

“啊啊啊啊……兴达旅馆,兴达旅馆在哪里啊……这个名字还真是俗气。”愁眉苦脸地看了一会儿,初夏把旅行箱靠到一边,抱着双肩,“真是的,也不知道来个人到机场接一下?这算是什么事情啊……”

事实证明,不论科技再怎么发展,人类的生活再怎么方便,有一种路痴,就算把前进的方向明确指了出来,还是会迷路的。现成的一个例子,就是站在这里发愁的初夏小姐了。据说葛祎伟在填报志愿的时候曾经考虑过要不要去学脑科学,来仔细琢磨琢磨自己老妈的大脑究竟是一种什么构造,以至于在什么情况下都能迷路。

“兴达旅馆……兴达旅馆……”专心致志地低头看着地图,初夏并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兴达旅馆……在这里,这么说应该是在建设银行的对面……建设银行,附近有建设银行吗?刚刚到是好像看到了一家人民银行……”

“请问,您是初夏小姐吗?”

“啊?我是。”初夏抬起头,看到了三个穿着奇怪衣服的女孩,看年龄的话应该是附近的高中生,“有什么事情吗?”